“行,好兄弟,有难同当”
沈嘉行听着,手指捏着档案袋封口处的白线,一圈一圈绕开,问:“什么东西”
“米沙派人送过来的”
档案袋内的东西,两页A四纸,四张七寸的照片。
照片平摊在桌面划开,均是男人死后的状态,沈嘉行依次掠过,眉心随之拧紧。再去看另外的纸质报告,一份口供,一份尸检记录。
他沉默无声,目光带着戾气,快速在字里行间清扫,一分一秒,脸色逐渐暗沉下去,如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密不见天,闷重的气压在空气里游荡。
他放下纸张,向后靠,食指弯曲,在桌子边缘轻叩,波澜不惊地眸底暗流重重。
“出什么事儿了?” 张齐探身去拿对面桌面上的照片和白纸。
韩彬也走了过来,单手撑桌边,弯着腰和张齐一起看。
几分钟后,沈嘉行出声,怒气也一同散出:“米沙今年的费用,全扣了”
“一分不给?”
“这人什么来头,一个没门头的混子,一年了,他撬不出一句有用的话,人还给我看死了!” 椅子转动,他看向落地窗外,唇线绷直,眸光凝着一层寒冰。
韩彬看完所有的内容,照片里的男人,有点印象,又记不大清了,问张齐:“犯什么事儿了”
“他被姓高的下药那次,秦曼初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手指点了点照片:“房间里那个男的”
韩彬这就记起来了,这事儿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都查了这个男人的底细,就是一个开娱乐场的,没半点背景。
“米沙怎么回事,审不了这么个人?”
张齐无奈摇头:“他手段太直,你让他奔着死去折腾,他绝对让人活不过24小时。这种喽啰不行,他估计也是怕玩死了,才一直耗着”
他把照片和报告放进档案袋里,自言自语着讥讽:“敢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