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初坐在床边匆匆给手心擦了一遍酒精,又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才去了浴室。
浴室里弥漫彻骨的冷气,血液把满浴缸渗透了粉色。他闭着眼,眼皮隐隐颤抖,太阳穴的青筋凸成一条曲线,前胸后背都在剧烈震荡。
“你出来,我给你把脚底的玻璃渣拔出来”
男人沉寂着眼帘,不说话。
“那我坐进去,给你处理”说完,秦曼初转身出了浴室。
她走到床头柜拿好东西,沈嘉行在她身后跟了过来。
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先把他的手背擦了一遍酒精,她怕他疼,一边擦一边吹,然而男人根本感觉不到疼,只能捕捉到她温热的呼吸。
“擦完赶紧走”
秦曼初用纱布裹好手背,又蹲在地上,把他的腿架起来,掰着他的脚底用镊子把碎片捏出来。
床灯下,女孩歪着头,认真的用棉棒一点一点地擦拭。
秦曼初知道他忍得难受,腿脚僵硬的像块石头,她快速的清理完包了纱布
“好了” 她冲他放心一笑。
她放好东西,关了床灯,四周陷入黑暗,寂静的只听得见呼吸和心跳。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周身,葱白的手指落在一颗颗黑曜石,沈嘉行喉咙蓦的收紧,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
秦曼初挣了几次无果,弯腿将膝盖抵在床上,跪立在他的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