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艳玲那边几乎崩溃。王雨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眼神里写满了无措,求助似的看向了周龄,
周龄接过电话:“代姐,是我,周龄,您别急……对,我知道……”
她握着电话,走到一旁,去安抚代艳玲了。
江白鸽问王雨:“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找你妈妈?”
王雨先是急切地点头,过了会儿,又停住了:“但……我还要上学……”
上学的问题,确实是个麻烦。
她下个学期就是最关键的初三了,这种时候,当然是安心复习备考最重要。
但代艳玲离婚就不重要吗?
如果这次不成,之后必定会被王良迫害、重伤,遭遇那样的变故,王雨还能安心上学吗?
光是代艳玲的治疗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说不定,王雨还会为了治好母亲而不得已辍学打工……
厄运将如同多米诺骨牌接连坍塌,压垮这对母女。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帮王雨办理转学。
但王雨的户籍所在地就是芒县,虽然政策上也允许孩子在母亲的工作地上学,但问题是,代艳玲的工作已经被王良弄黄了,现在住的地方,还是瞿律她们托人找的。
之后这事儿能不能办下来,谁也不敢打包票。
不过,显然,王雨考虑的点和江白鸽不一样:“我下周就要期末考了……我想考完期末考再去找我妈妈,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白鸽满口答应下来。
但很快她又有些担心:“但是你自己一个人来安京?是不是有些不安全?而且,你也没有钱……”
眼看着王雨脸上着急起来,江白鸽急忙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
“那我自己就能到安京!”王雨忽然胸有成竹起来,她从书包里找出一个本子,拿出笔,“姐姐,你告诉我怎么去……等我考完试,我就去安京找我妈!”
等周龄安抚好代艳玲回来,就看到江白鸽时而看一下手机,时而跟王雨说几句话,她说完话之后,王雨就会点头,然后在本子上写点什么,写完之后,再递给江白鸽看,江白鸽会指出哪里有问题或比一个“OK”的手势,再把本子还给她,两人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你们在密谋什么呢?”周龄走过去,看到王雨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