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吃惊的不止是江白鸽,还有周龄和代艳玲。
代艳玲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瞿……瞿律师……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承认了。
瞿律的语气有些曲折,像是想叹气,又压了回去,她不想给代艳玲那么大的压力。
“那他这次和你说了什么?”没等代艳玲说话,瞿律先说,“是不是说只要你跟他回去,以后都不打你了?”
代艳玲没有说话。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瞿律又问:“你信吗?”
依旧是沉默。
但这次的沉默不是肯定,而是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代艳丽开口,但还是那几句话:“我得考虑小孩……周围人也都劝我,孩子不能没有爸爸。而且……”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但在外人眼里,翻来覆去,就还是那些内容。
没有人赞成她离婚,都觉得她被打当然可怜,但也还算“正常”,好像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被打过来的。
再说了,还有孩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再不济,等孩子长大呢?
代艳玲的那一侧沉默了。
瞿律是一个充分尊重委托人的律师,周龄也害怕说多了会刺激到代艳玲。
她们坐在这里,是为了帮助她,不是为了伤害她。
而如果她决定不要帮助,她们也只好接受。
但她们会这么想,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半年后的代艳玲会遭受什么。
江白鸽不同,她知道。
而且现在她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世代艳玲是在半年后因为要离婚而被泼浓硫酸的了。
因为她提出了两次离婚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