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鸽将周龄连人带包带行李都用酒精喷了个干净,连行李箱的万向轮都没放过。
东西搁在客厅里,江白鸽让她取了衣服先去洗澡。
这些周龄都熟悉,疫病以来,每个人进家门都是这么一套流程,去别人家当然也不例外。
周龄在浴室的时候,辛之苹回来了,看到行李箱,知道人来了,问了一句:“你那官司什么时候开庭?”
“后天。”江白鸽说这话,手里的动作也不停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会影响我很久,谁知现在就算努力回忆,脑子里也没什么印象了。”
辛之苹消杀完全身,把口罩取下来卷起扔进垃圾桶,才换上拖鞋进屋。
“是,有时候和同事吐槽了两句领导的坏话,回过头就忘记说了什么了……刚开始还有点担惊受怕,现在想,就这样吧,爱咋咋地了。都不知道是健忘了,还是看开了。”
“都有吧……”
江白鸽站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拿点喝的。
“我大学那时候刚写网文,第一本书被读者骂得狗血喷头,伤心得连着好几天写不出一个字。现在根本不生气,也不是不气,就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不给我花钱的人生气,反而影响我写稿赚钱,我是傻么。”
辛之苹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周龄也从浴室洗完出来了。看到辛之苹,江白鸽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周龄就跟着江白鸽一起回房间了。
行李箱安静地摆在门后,书包靠着墙放在行李箱上面。
“你的东西我没动你的,你自己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