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这一条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可以谈。但是要谈，得你首先有意向，想来这里，我才能帮你去说。”

“你现在做起事来，真是像模像样的。”

江白鸽由衷赞美韩黎。

但凡工作过就知道，对接工作最怕对方不专业，像韩黎这样思路清晰、井井有条，还有几分幽默感的合作方，谁见了都要高兴的。

不过，韩黎不这么想。

“白鸽，你可能会觉得我在给赵总做说客。但是，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以前我这么说、现在和以后也是——如果要在你和赵总之间选一个，我肯定会选你。”

“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江白鸽有些发怵，韩黎却十分严肃：“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跟赵总这么多年，多少也了解一些这个圈子的运行规则。你现在就是一个弃子，我知道你会想办法自救，但能借力打力、百分百成功的事情，为什么要自己那么辛苦，还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你觉得赵总是我的救命稻草？”

“是。从你这件事出来，我就一直在关注着。不瞒你说，帮你的事情，也是我主动跟赵总提的。当然，她是商人，肯定也是看中了你的价值，才会提出这个条件。但不管怎么说，白鸽，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江白鸽本想反驳她，说自己手里还有很关键性的证据没有拿出来。

韩黎又说：“白鸽，我知道你有本事、有骨气，也很独立……但现在，不是必须孤军奋战的时候……独立并不永远是褒义词，也可能是个陷阱，对不对？”

“嗯……”

江白鸽承认，韩黎的话，很有道理。

能少费力、赢面还大，为什么不尝试呢？

更何况，只要能让她写下去，在哪里写，有那么重要吗？碧蓝文学网也不是什么野鸡网站，是真正背靠大资本的。

而且，那里还有韩黎。

光想到这一点，江白鸽就能觉得安心。

“韩黎，我答应你，会认真考虑这件事。”

“好。”韩黎没有步步紧逼，“但是要快。赵总耗得起，你耗不起。如果你继续被这件事耽误，可能会影响你那几本书的版权售价……”

现在，江白鸽可以完全确定，韩黎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了。

或者说，她其实没怀疑过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