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成本如此之低、维权成本却如此之高……谁摊上了都得抑郁。
幸好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了。
按照这张开放日的通知,她现在站得地方,应该就是媒体会聚集的主要区域——这里正好是学校历史最悠久的圆形广场,举办过很多大型活动。
不管怎么样,盯住脖子上挂着媒体证的人,肯定没错。
两点确定一条直线,这件事的两点是“岑木子”与“媒体”,只要把握住这两点,肯定错不了。
但只是这样,还是不够。
门户网站为了避免担责迅速撤稿这件事,提醒了江白鸽:之前在岑木子的悲剧发生后,不少法律从业者做过关于被网暴后的举证与上诉科普。
她记得,当年岑木子也想过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但最后却维权失败。
也许这也是导致她抑郁的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江白鸽不知道当年维权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法律在这方面还不够完善?还是岑木子没有及时保留证据?或者其它……
但既然这一次她介入了,她就得尽量做到周全。
她给周龄打了个电话。
因为被江白鸽改变了过去被男人欺骗、成为单身妈妈的命运,周龄现在正在读她最爱的法学。
对方很快接起:“白鸽?咱们都好久没联系了……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急事。”
“哦?你稍等一下。”
周龄换到了一个安静一些的环境里,才说:“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如果被网暴的话,应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维护自己的权利呢?最好是能把造谣的人抓住!”
因为江白鸽很想看恶人伏法,也算对上一世受屈的岑木子有个交代。
“这个比较复杂……你的朋友找律师了吗?距离被网暴过去了多久?还有,她是怎么被网暴的?你把整个事情的具体情况,从头到尾,详细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