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文想要追上去,被庄瑶按住了:“给她点时间。”宋思文又坐回到座位上。
大概五分钟后,江白鸽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脸色有几分苍白,神色却已经镇定了下来。
“你还好吗?”
宋思文有些担心地握着她的手,发现手的温度已经回暖,只是残留着些自来水的冰凉。
“我没事,抱歉,失态了。”
后半句是对着庄瑶说的,庄瑶推过来一杯茶。在她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她们又要了一壶热茶。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江白鸽开始胡诌,“但思文也知道的。我看到一个人,就能隐约从眉眼之中,看到她的未来。”
“什么?”
连宋思文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知道自己素来流连于文学领域的的好友,怎么忽然进入了玄学领域。
但庄瑶在疑惑之后,多了几分好奇:“所以你刚才不舒服,是因为看到了我的未来?那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不仅不好,而且糟透了。
因为上一世江白鸽见到她,不出意外,也是在新闻里。
但她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她被折磨得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口齿不清,肌肉早已流失殆尽,变得身体瘦弱,还佝偻着背,肚子却高高挺起,手边牵着两个衣着破烂的孩童,似乎还不太会走路。
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有前去救助的人跟她说话,她支吾半天,口水从嘴角流下来,连一个句子也不能成型。
后来才知道,她的牙齿都快掉光了,舌头也有明显的伤口,不知道是被别人折磨的,还是她的自残失败。
她就是那次轰动全国的丰水事件的“女主角”,特别是在对她身份背景的追溯到达安京大学的时候。
一时之间,生活在都市里的女性人人自危。
那时候江白鸽一直关注着这名受害者的动向,自然也知道了她的名字——不是官方披露的,而是大家自发替她寻找家人的时候流出的。
庄瑶。
在安京大学读博的庄瑶。
虽然此刻的她,和几年后出现在新闻里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