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问题是,我没办法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帮助,却将她放置在……你懂吗,就是那种很恶劣的饭局,他们不是想听她谈论文学,他们只是想窥探隐私,甚至去批判那些受害者,说她们懦弱、无能,甚至扭曲视角,认为那个小说里的故事,是女孩的污蔑……而这一切,都需要荆钗这个原作者的‘承认’……他们在‘围剿’她!”
一口气说完这一段,江白鸽用力地抚着胸口,才把这口气顺了下来。
石欣睁大了眼睛,关心的却是:“你也看了那篇小说?”
“当然,那本杂志遍布这个山庄的每个角落。”
她有些失望,他对她说的那些东西完全没有感觉——他感觉不到荆钗的处境。
但石欣连这一点也没有察觉,而是继续问:“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天才。”江白鸽平复了心情,将不久前对荆钗的话,对石欣又说了一遍,“她是文字的魔术师——我认为。”
石欣的表情却好像在说他有不同的意见。
“可你不觉得有一些夸张……或者,无病呻吟?”
那样子,就好像男生在听到女生会因为离家忘记带卫生巾而觉得窘迫时,说“难道就不能憋一下?”,或者在听到世上居然还有卫生巾贫困时,故作聪明地说“用卫生纸代替也是可以的呀”……
他们对女性真正的痛苦毫无感觉,因为他是男的。
江白鸽没有觉得很生气,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
她想,处在那群男文人中间的荆钗,也是同样的感受。她决定转换话题。
“那你现在怎么想……我该回去吗?或者……至少给她一个电话?”
“她能应付那样的场面……”眼看江白鸽就要反身回去,石欣决定做一个折中的行为。
他给荆钗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江白鸽好像把房卡落在她那里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荆钗居然借坡下驴,说知道了,马上过来。
十几分钟后,几人在早上他们分开去各自房间的岔路口碰面。
荆钗走到江白鸽面前,说谢谢。
石欣有些惊讶:“你知道是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