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江白鸽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只不过,她的高兴是因为轻易与荆钗建立了联系,但在另两人眼里,却是“这姑娘看来是真的很想上安大啊”。
“当然。”说完,荆钗又看了一眼石欣,表情有一种过来人的复杂,“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吧。”
“现在也是呀!学姐还在追求自己的学术理想,学……学弟也……在做很厉害的事情。”
“学弟?”荆钗疑惑地反问。
石欣轻叹一口气,将刚才江白鸽说的“前后辈理论”复述了一遍。
荆钗笑得更开心了,可没多久,那笑容又平静了下来,也不怎么避讳地说到自己的烦心事。
“欣欣还好,单身一个,家里人也支持。我就没那么幸运了……父母觉得女孩子没必要读那么多书,总担心我之后嫁不出去……而我……”
“你怎么了?”江白鸽急忙追问。
“我男朋友,他……他也不太赞成我搞事业,觉得女孩子还是要做贤内助的好。”
皱眉的轮到了江白鸽——石欣的表情倒是平静,看不出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朋友……要是我……”
荆钗急忙辩解:“他对我很好。只是……可能他年纪比我大,所以观念有些陈旧了。我搞文学,他倒是不反对,还给了我很多启发,但是……”
语气里虽然有抱怨,但江白鸽却觉得,这字里行间都写着“我好爱他”四个大字。
或许因为有了上一世先入为主的观念,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年纪比我大”几个字上,没有荆钗话中的矛盾与怪异之处。
毕竟她上一世也曾倾慕过陈冬果,对于荆钗的这些感受十分熟悉。
恐怕……一个比较糟糕的结果已经无法扭转:即使知道陈冬果有了已婚,孩子年纪与她相仿,荆钗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坠入了爱河。
而此时的她,尚不知,这份“爱”会将一个素来温柔善意的人,变成人们口中的“疯女人”。
但此刻江白鸽也不能多说什么,以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弱友谊,碎成粉末。
她的视线不自觉移向了荆钗的小腹。
好在那处隔着春季厚薄适中的衣裙,看起来还是比较平坦的,丝毫没有孕育生命的迹象,她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