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问了!”
江白鸽把电话一挂,也没再理会老妈的追问,拿着花束就进了卫生间。
她拆了包装,找出一个水桶,把花扔在里头醒花。
又拉上白杨,说家里没有花瓶了,要出去买一个,这才躲过了老妈的八卦轰炸。
等出了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杨看着她,有些不解:“怎么了姐?你这追求者就这么拿不出手?”
经历过江白鸽几天的反复“洗脑”,白杨对于姚景的认知终于比白芸清准确了一些。
“不,只是这感觉……很奇怪……”
江白鸽摘掉一片粘在身上的花瓣,不确定地说。
这不是她第一次谈恋爱或者有心动的感觉。
但是,这个“心动”……与其说是心动,不如说,更像心悸。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白杨解释。
就像一口气灌下半杯加了四份咖啡因的美式,心脏砰砰狂跳,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不是浪漫的心跳加速,而是被人追杀时,狂奔逃命躲枪子的喘不过气。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姚景。
“刚才怎么挂我电话了?”
“那么大一束花塞在手上,我哪有空理你?”
江白鸽的脸上不自觉漾起了笑容,但紧接着,那种心悸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她捂住胸口,强压下不适的感觉:“如果你要制造惊喜,我得说,你做到了。”
“那你被我打动了吗?”
“谁知道呢……”
一辆车从江白鸽身边呼啸而过,她听见姚景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情人节快乐”。
电话断掉了,刚才几乎要扼住江白鸽呼吸的心悸,也消失了。
她停下脚步,弯着腰,双手撑着大腿,不住地喘气,仿佛刚跑完八百米。
自从她开始练泰拳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那天晚上,江白鸽鲜有的没有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