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白鸽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们导员和教练,都是男的吧?”
“啊?嗯,对啊,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我们导员啊?”
她当然没见过,只是太清楚,人性中的“男性”。
这么一对比,陆添倒有些可贵了。可现在,那个巨大的男性利益团结体,正要将他染黑、同化,而且是“为他好”。
如果可以,江白鸽真想告诉他:别踢了,反正大三你就要进娱乐圈了,比你身边大多数踢足球的都混得好。
可惜她不能说。
而且,真正的问题也不是继不继续留在校队,而是是否要与院领导硬刚。
确实挺让人为难的。
陆添看出来了:“你也觉得挺难办的是吧?”
“不。”江白鸽笑了起来,那无所谓的样子,让陆添有些受伤,“要是我替你选,我一定不会和解。但我不怕得罪你们领导,所以我说的话,不作数。”
听完江白鸽的话,陆添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我认识最聪明的人了。如果你都不知道怎么办,那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来他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江白鸽忽然有些高兴——不,是很高兴。
她笑着反问了一句:“真的?”
“啊?”陆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白鸽问的是什么,又点了点头,“当然。我周围都是用体力说话的人,不是说我们没有脑子,你要问我怎么踢赢一场球,如何布局,我会的,但我也知道,这种擅长,不是我刚才说的那种‘聪明’。”
没有人不爱听好话,江白鸽也是这样。
陆添这算是没拍马屁却正好拍到马屁股上了,江白鸽决定帮他。
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说她聪明。
而是她有些自责。
她重生以后,很多事情因为她的决定而发生了改变。这让她明白了一件事:重生后的一切,并不遵守“事件守恒定律”。
也就是说,她的举动,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干扰着这个重生后的世界。
她在改变着自己“三十岁死亡”命运的同时,也改变着周围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