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晚饭吃的很饱，这会儿喝不下去。

陆君砚看她没什么兴趣，这才搁在桌上。

“你是凭借着优秀的个人能力当选主任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廖教授是因为我受伤的。”

“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诊室。”陆君砚耐心跟她分析道，“柯暖暖已经被抓起来，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廖教授都没责怪你，你怎么反倒是责怪自己？”

“……”夏禾没说话，她深吸口气，刚想说“早点睡”，她明天还有病人。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嘭嘭——”十分用力，像是有要紧事。

夏禾刚坐直身子，陆君砚抬脚出去。

没几分钟，陆君砚折返进屋，脸色骤然难看，“廖教授出事了。”

——

医院。

廖老太太因过度伤心晕厥，廖教授终没能扛过去，是突发心脏病导致的离世。

夏禾脑子这会儿还嗡嗡直响，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副院长冷凝着神色，“廖教授明显是被人气死的，老太太这会儿昏睡着，当时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没人知道，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非正常死亡，是需要报警的。

“还是等师母醒后再说。”王医生面色憔悴说道。

“……”副院长沉默了会儿，把老太太今天下午找过他的事说了。

“廖教授在这件事情上是非常支持夏禾的，老太太很显然对她有意见，所以不能排除是他们二老发生争执过程中，廖教授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副院长说着，语气顿了顿，“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联系他们儿女。”

“不可能，虽然我老师跟师母他们俩人吵吵闹闹大半辈子，但他们不可能真生气！”王医生不相信跟师母有关。

“凡事都得等老太太清醒之后再说，咱们在这里说旁的都没用。”副院长沉默了瞬，“包括廖教授的后事，他的家人要是有别的需求，我们医院会全部满足。”

“吓到了？”陆君砚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夏禾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他。

她觉得现在跟做梦似的，太突然了。

太意外。

“夏医生，王医生，你们今天晚上是打算在这里守着？还是回去？”

“我留下来。”

“我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