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瑜没打算真的亲他,做个样子感谢而已。
大醋缸还在身边,他怎么可能去亲啊。
就算大醋缸不在这里,他也不会胡乱亲别人。
“地府独有的仙品药草幽冥鬼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不过它生长在冥幽烈泉的最深泉底,那里的温度比上面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若是去了就是九死一生,我都不敢轻易去。”
话音方落,樊瑜静了半晌,随后跟阎文州说我知道了,站起来,转头看向哭唧唧的慕笙。
慕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替樊瑜不如意的那些年难过,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谈了什么。
更何况,阎文州有意压低声音,慕笙更加不可能注意到。
“阿笙!别哭啦!”樊瑜气得嘟起唇瓣,大声在他耳边吼叫,“小孩子才哭!”
被樊瑜这么一喊,慕笙终于回神了,哽咽道,“我就是忍不住嘛,我一想到你在彼岸花海里说的那些,胸口就疼呜呜……”
樊瑜知道慕笙是在替自己难过,可那早已是过去式。
即便以后想起来还是会有些难过,但没有必要特意去想。
那些是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未来。
樊瑜安慰他。
阎文州看呆了,自己可能是史上除了樊瑜之外,唯一一位见证过那位这般样子的神了。
该说幸运吗,好像也不是这样。
总之,你俩撒狗粮也不要在我这个老人面前撒行不行。
心肌梗塞啊。
憋屈的是,阎文州只能忍气吞声,深呼一口气。
将带来的礼物收起来了,然后拿起桌上的书简看。
这种煎熬终于在十分钟后没了,他们走了,自然也就没了。
阎文州松了口气,半晌,又笑了,喃喃自语一句“真好啊”
无情变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