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泪水不间断涌出，顾小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樊瑜。

扑通一声给樊瑜跪下，额头砸在坚硬的地面。

“樊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求你帮一帮阿澄，不要让他消失好不好，我可以用我的一切去换，求求你了，樊先生……”

尽管顾小不想相信陈澄正在消失的事实，却也不得不面对。

陈澄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顾小。

没想到顾小会这般求自己的樊瑜表示很震惊。

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还好稳住了。

樊瑜有心无力，“抱歉，我也没有办法，陈澄是爱的化身，你是邪恶的化身，他用自己的灵魂帮助你才会导致灵魂一点一点失去生机。”

“哪怕是神也救不了他，在死神手里抢人，这是逆天而为，我做不了。”

眼睁睁看着一对有情人在眼前分开。

樊瑜心里说不上的苦涩。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上个位面重伤昏迷之际做的梦。

想起了那只为了救神而陨灭的狐狸。

樊瑜心里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顾小不相信，一遍一遍的将头磕在地上，叫樊瑜救陈澄。

陈澄见状，轻微叹了口气，将顾小从地上拖了起来，把她放到位置上坐着，俯视顾小。

陈澄捧着顾小的泪脸，笑道，“小小，别为难别人了，这种事情确实是逆天而为。”

“小小，我爱你，即便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仍旧爱你。”

灵魂消失的速度不快不慢，已至陈澄腰部，“我的爱将会与你同在。”

“小小。”陈澄弯腰，最后一次吻住恋人的唇，手臂已然消失，接下来是脖子以上的部位，“再见了，别辜负我的苦心，不然我会难过的。”

“我爱你。”

顾小不敢动一下，生怕这个吻消失，唯一能动只有眼泪。

唇上的触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