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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财产分割,柴宇轩一直吭吭哧哧想法颇多。
闻昕倒也不以为意。
对一贯自私透顶的烂人来说,根本不能指望他能有什么愧疚或者自觉。他那个遗嘱,也不过是衡量利弊之后做出的最利己的选择。
闻昕不急,只是让严律师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柴宇轩跟供应商的一些私下动作给他展示了一部分,告诉他协商不成就由法院判决。
那些私下动作,虽然有总公司的层层监督没出大格,但可以作为证据追偿。
柴宇轩的律师也告诉他,闻昕给出的分割条件其实还算过得去,如果由法院分割,真不见得能占便宜。
闻昕让严律师把协商放下,柴宇轩那边听了自己律师的分析,倒是急了眼。
这一天,终于按捺不住把闻昕叫到了医院。
闻昕还是坐在窗口位置,远远看着脸上开始有点肉的柴宇轩,一脸冷淡,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很忙。”
柴宇轩朝着闻昕对面的椅子走了两步,被闻昕抬手制止了。
“不要过来,就在那边说。”
柴宇轩坐回到床上,脸上满是挫败的表情。
“昕昕,我们从小到大四十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
闻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的就没控制住干哕了一下,柴宇轩脸色顿时僵住了。
闻昕眉头皱紧,眼神无比厌恶的看向柴宇轩:“你如果是要恶心我,那就别说话了,我还有正事忙,你跟我的律师谈吧。”
“昕昕......”
闻昕忍无可忍怒目瞪过来:
“柴宇轩,我再说一遍,叫我闻昕。你这个称呼让我恶心。再一个,我们现在是仇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感情。”
“你们父子伙同柳依依母女干的那些事,天打雷劈畜生不如,你怎么就有脸张开嘴跟我谈感情的。”
柴宇轩面露愧色低下头:
“昕......闻昕,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真的对不起你,罪该万死百死莫赎。”
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了哭腔,眼里开始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