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捞起茶几上的杯子,冲着肖楠砸了过去。
杯子砸在肖楠身上,水洒了一身一地。
肖楠没有闪躲,淡定等杯子从身上弹到地上碎裂。然后伸手拿起纸巾,慢条斯理擦着身上的水。
“妈,你还是老样子,永远改不了的毛病,一不高兴了就拿东西砸人。爸爸说过,他眼角的那块伤疤,就是你们感情的墓碑。”
那是肖楠初一的时候,因为她没听话,跟同学在放学路上多玩了半个小时,回家晚了。
那天,肖母让她把《行为规范》中不能不经允许跟同学在外玩耍那一条写100遍。
肖父坚决反对,跟肖母争执起来,肖母在把肖父的老账翻了个底朝天后,手里的碗砸到了肖父的脸上。
他顶着眼角的伤疤,在同事邻居同情的眼光里生活了很久,直到伤疤慢慢淡去。
从那以后,夫妻俩就分居了。
肖母气得脸色发紫:
“你这个白眼狼,你是觉得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肖楠依然淡定擦着身上的水:
“白眼狼?每个月一千块钱,我给你打了快三年了。你去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有几个能这么孝敬自己母亲的。”
“在你眼里堪称我辈楷模的小蕊姐,月光族,王阿姨还要贴补她呢。比起我来她更白眼狼。”
肖母坐回沙发上,嘴唇直哆嗦:
“你以为光有钱就行了?别以为给我几个臭钱,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作孽。”
“哦,那你还想要什么呢?说说看。”
“跟我回海城,找份安稳的工作,老老实实找个好人家嫁了。”
肖楠摇摇头:
“我不回海城,我的事业在京市,而且我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