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神色凝重,语气低沉而笃定:
“也许,他们真正觊觎的,是你们灭杀心魔的办法。你们想想,如果控制佛门寺庙是心魔这等邪祟。”
云澜越说越肯定心中的想法,接着道:
“对,也只有心魔一脉才能悄无声息的控制这么多人。而心魔向来只有破婴期修士以上,凭借神魂法术造诣,才有可能将其消灭,在咱们固丹期修士中,心魔堪称没有对手的存在。你们二人却能成功灭杀心魔。谷平风他们,难保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你们想,如果佛门寺庙背后的黑手就是魔修中的心魔一脉,那么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
宫阳角和苏璃听闻此言,不禁相视一惊,心中寒意顿生。
尤其是苏璃,下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上次被心魔肆虐过后的余悸。
虽然宫阳角并没有详细的告知她,是如何把心魔消灭的,但是她也听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嗫嚅着嘴唇说道:
“那三弟可当真要小心了。”
宫阳角亦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利弊:
“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该如何说?毕竟脑海里的书并不能随便与外人说,而且即便说了,怕是也没什么人相信!”
随后,宫阳角看向云澜: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现在偷偷的溜走?”
云澜抬手示意二人冷静,沉声道:
“三弟莫要冲动,当下咱们伤病未愈,行动颇为不便,即便悄悄溜走,他们肯定也有办法暗中跟随,到那时说不定反而有些被动,不如安心待在这里,待伤势养好再从长计议。”
“这几日我也想办法去探探口风,希望能有所收获。”
接下来的几日,山谷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各有心思。
谷平风三人不时在周边巡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留意着云澜三人的一举一动。
一日,谷平风似是按捺不住,携青木严、夙念白前来探望。
刚至洞口,便朗声道:
“云道友,几日不见,伤势可好些了?我等今日猎得些灵禽,特来与诸位分享。”
云澜神色一凛,旋即换上一副感激的笑容,迎出洞口:
“劳谷道友挂心,快请进。”
谷平风谈笑风生间,眼神却不时扫向深处的内洞,显然宫阳角与苏璃二人还在洞内修养,并没有出来接待几人。
云澜不动声色地将谷平风的探寻尽收眼底,侧身让道时,不着痕迹地挡去那窥探的视线,笑道:
“有劳谷道友惦记,我这伤已好了大半,两位弟弟,妹妹还需些时日,不便出来招待诸位,还请海涵。”
入洞后,众人寒暄几句,谷平风看似随意地开口:
“云道友,你这就拿我们当外人了,令弟,令妹的伤势许久不见好转,难道是丹药不足?如果有需要云道友尽管开口。”
说话间,目光扫向云澜,似在捕捉他的反应。
云澜心中一凛,面上却装作感激:
“多谢谷道友挂念,二妹就是医修,这丹药还算充足,外伤已经不足挂齿,只是内里还需静心调养,不过剩下一些水磨功夫罢了。”
这时,青木严插话道:
“云道友,咱们既是同道,相互扶持自是应当。说起来,听闻你们此前与心魔激斗,那心魔可不好对付,你们竟能全身而退,想必有独特法门,若能分享,日后对抗魔修,大伙都多几分胜算。”
云澜心中暗忖,果然来了,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
“不瞒诸位,之前的误会几位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具体是不是心魔,在下并不能肯定,而且出手的人是二妹、三弟,他们也没来得及与我细说,只能与几位说抱歉了。”
谷平风目光一闪,笑道:“理解理解,是我们唐突了。”
几人又闲聊几句,谷平风见探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辞。
内洞中宫阳角和苏璃此刻已经修炼到了关键时刻。
虽然之前三人伤势严重,可有苏璃医修在,这些伤势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自然已经无碍。
之所以没有从内洞中出来,自然是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
两人现在修炼的正是得自宫阳角脑海中给出的神魂修炼之法。
按说这种秘术只有等成就破婴期修士时,才能开始修炼,可是阴差阳错般吸收了心魔的神魂。
让两人的神魂提前壮大,这才有足够的神魂之力支撑秘术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