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阳角说罢,双手迅速结印,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只见那围绕着胖和尚方丈邪异之躯的阵旗,在法力的催动下,闪耀出奇异的光芒,阵纹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复杂而神秘的阵法。

此时,地面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炽热的岩浆从干裂的缝隙中缓缓渗出,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奔腾的岩浆河流,朝着阵法的中心涌去。

胖和尚方丈的邪异之躯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愈发疯狂地挣扎着。

可是它并不是真的修士,也不是人,做不到趋利避害,更是心有执念的它,并不能就此退去,而是目光始终盯着宫阳角。

宫阳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刚刚恢复的些许法力,全都用来维持着阵法的运转和阳光普照的法术。

随着岩浆的不断涌入,阵法内的温度急剧升高,火焰与岩浆交织在一起,将邪异之躯包裹其中。

“轰隆隆!”

随着胖和尚方丈的邪异之躯周围的黑云渐渐被火焰冲散,天空中原本悬而未发的天雷似乎被这它的气息所引动,一道粗壮的闪电划过天际,直直地劈向被火焰和岩浆围困的邪异之躯。

天雷与地火瞬间交融,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邪异之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身躯开始逐渐瓦解、消散,化作缕缕黑烟被卷入空中。

宫阳角死死地盯着那逐渐消散的邪异之躯,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最后一丝黑烟也消失不见,他才缓缓放下双手,整个人如虚脱一般瘫倒在地。

“终于结束了,可累死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宫阳角才缓过劲来,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补充法力和体力的丹药服下。

环顾四周这片因激烈斗法而变得更加荒芜的土地,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此地虽已无危险,但宫阳角知道,惠虚寺那边云澜和苏璃两人尚且还在与人相斗,得赶紧过去助力才好。

宫阳角稍作调息,便施展起风雷闪,向着惠虚寺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他暗自思忖着云澜和苏璃的状况,心中不免担忧。

不多时,惠虚寺已在眼前。

只见寺内佛光黯淡,四周弥漫着浓烈的烟尘,斗法的余威仍在空气中震荡。

宫阳角并没有过多理会这经受摧残的惠虚寺,转而寻找云澜几人的身影。

不多时,宫阳循着琴音而去。

琴声铮铮作响,化作音波利刃不断攻向对方;棋盘的纹路丝线不停的缠绕着对方。

而苏璃同样,花篮与丹鼎齐用。

只是两人守多攻少。

铭瑄,铭戒两人,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宫阳角的靠近。

心中一凛,暗道:

“他怎么回来了?难道,难道……”

两人自然同时想到了什么,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方丈有多少手段,他们两人可是比谁都清楚,而且刚才还看到,这青衣修士如丧家之犬,急急奔逃,这怎么转眼间这家伙居然又回来了。

宫阳角毫不犹豫地冲入战团,他大喝一声,手中三彩氤氲宝树光芒大放,向着魔修们横扫而去。

宝树所到之处,光芒如潮水般涌出,将铭戒的一十八枚佛珠冲散,身形朝着挥动降魔杵的铭瑄而去。

苏璃见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三弟,你来得正好!”

宫阳角听到苏璃的呼喊,心中一定,手中宝树的攻势更加凌厉。

铭瑄见状,挥舞降魔杵抵挡,却被宝树的光芒震得手臂发麻。

他心中暗惊,果然这青衣修士如此难缠,法力竟然这般浑厚。

此时云澜的琴音越发激昂,丝线如灵蛇般在空气中穿梭,扰乱着铭瑄和铭戒的心神。

棋盘的纹路更是化作条条丝线飘落,限制两人的身影动作。

苏璃也趁机操控花篮与丹鼎,一时间花瓣纷飞、丹丸闪耀,配合着宫阳角的攻击,让铭瑄和铭戒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铭瑄心中一横,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降魔杵上,降魔杵瞬间光芒暴涨,他猛地一杵砸向地面,一道强大的力量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试图将宫阳角等人震退。

好趁机撤离。

他们是修士,是真正的人,自然不可能像那邪异之躯一般,对于危险降临不避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