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到申鹤的不解，闲云轻咳，然后慢悠悠解释。

……

原来……师父这波是在大气层！

听完闲云的话，申鹤不明觉厉。

不再束缚感情的眼里又有无法掩盖的崇拜。

“嗯，为师莫非还想害你不成。”

本仙看过的红尘缘，比你想的都多！

“听师父的。”

顺从地点头，申鹤掐了一下法诀。

顿时，肉眼可见的，女子身上原本极其明显的情愫如潮水褪去。

原本丰富的眼神以及面部表情再次回归当初那一副出尘淡漠的样子。

“……”闲云沉默。

“师父，这样行了吗？”

语言清冷，彩色的瞳孔再次回归熟悉的如冰雪的平淡。

“等等……申鹤，你这副样子……难不成……”

闲云一时脑袋转不过来，她还以为徒弟开始的那副冷清之态已经是过去式，没想到……

“徒弟一直可以变回原先的模样。”

“只是刚才那种状态，徒弟很贪恋，不舍得。”

申鹤平静道。

她很享受那种沉溺在思念的感受，这让她觉得所见的一切都不再是平淡。

所见的一切都染上了名为幸福的颜色。

不再迷茫的人生有了挂念，两者差别，自是悬殊。

这仙凡，都在她一念之间。

“……”闲云有些无语。

那种看似无用的情感，当真让人欲罢不能吗？

……

几番周转。

那人并不在往生堂。

见状，一直安分跟在师父身后的申鹤脚步也是加快些许。

“师父……我感觉他在那里……”

指着一个方向，申鹤平静道。

“你……”

闲云刚想说什么时，自家徒弟就先行一步。

“唉，真是不省心。”

看着她的背影，闲云扶额。

随手指的地方……又怎会——

等等——

既然能够将申鹤变成那副模样，那少年与徒弟身上的缘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深厚。

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见状，闲云摇了摇头，也是跟上。

也罢，让她任性一回吧。

……

「抢了老娘的圣遗物就想撇清关系？没门！」

灵虚里的那个家伙告诉我，郎君就在那个方向……

街上，人流稀少。

女子步伐轻快。

耳畔中擦肩而过的人，那些闲言碎语，风声呵声……都视若无物。

是的，她说的没错，郎君真在那里！

冥冥中的感觉越发强烈。

女子嘴角不知何时挂起一抹无法察觉的弧度。

寻常店铺略过，无关人烟穿过。

不一会，是眼前，一堵堵人墙，长队。

是官方给民众们派发粮食。

女子有些焦急的等待。

思索片刻，眼神有些认真。

借用轻功，微微一踏。

顷刻，身形如燕落屋顶。

一时间，人群哗然。

而维持秩序的刻晴抬头，看到申鹤，先是沉默，然后高声道：

“此人只是执行公事，大家排好队。”

……

轻功使然，一步数丈之远。

学着师父教给自己的驾云御风之法，也是迅捷。

而她身后的闲云则化作一头仙鹤跟随着她。

最小的徒弟天资悟性却是举世罕见，甚是欣慰。

……几番过后……

轻轻一点，临于地面。

万民堂。

申鹤看着里面隐隐传来的动静，心里竟有了些许迟疑。

貌似里面还有其他人……

不过，只要有他，就够了。

整理了自己的仪表，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的紧张。

女子上前，欲掀开门帘走进去。

落在屋檐上，闲云默默观望。

她原本也打算同徒弟进去的，但是……

感知微微一放。

……

吓得整个身子快滚落下来。

不是……这……

“申鹤，别进——”

“郎君！”

“mu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