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对她能力的质疑,而是最近那些掌权着交给自己的事情,有点棘手。
“抱歉,芙宁娜女士,如今枫丹的国事,凭您,可能解决不了。”
“为什么?”
“灰河……犯罪……警卫机关……贫苦补贴……”
“涉及枫丹的根基,几百年都没能真正解决的问题,靠你我,是无法改变的。”
有些无奈地说出了现实,那些家伙也挺精的,把争议性强的事都交给他一个最高审判官来处理。
“那不涉及枫丹根本的呢?”
芙宁娜双手撑在桌子上,将上半身挺在那维莱特眼前,大大的异色瞳孔旁还有轻微的泪痕。
“……”那维莱特沉默,看样子,她不想一直处于他和旅行者的庇护下,她也想为这个国家出一份力。
见到原本睁大眼睛的芙宁娜表情逐渐失落,那维莱特开口:
“我这里有一些关于神明方面的法令,因为最近关于你的言论比较极端,可收集到的大部分建议是要修改有关你的法令。”
“我不好决策,但它的对象是你,你能看看里面那几条受大部分枫丹人接受的法规吗?”
某种意义上,这事情也比较急。毕竟那次枫丹的爆炸,灾难来临,但是神明不仅没有到场(子民认为的,可实际上芙宁娜也是那次灾难的受害者以及见证者。),还不知所踪。
无疑让子民对神明的信仰受到一次巨大的打击。
神啊,灾难降临在您的国度里,导致无数无辜鲜活的生命死去,他们死前的祈祷乞求您的呼救,迟迟不来的您却成了杀死他们最后的一刀利刃。
您不守护,不庇护您的子民,那您的子民也可以不信仰,不臣服了……
(因为处于芙宁娜的安危,她一直被旅行者掩盖身份,导致不知情枫丹人依然停留在水神被那灰发异国人抱走离开枫丹廷的一刻。)
自己最害怕的信仰问题,法律赋予自己的权利与权力,也一定程度上表面了枫丹人对自己的爱戴与虔诚。
听着那维莱特的话,她也知道此事的后果了。
但……此事早晚都得发生,自己一个尸位素餐的神明,凭什么让子民心甘情愿地信仰自己?
“……”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如果你真的想继续的话,我这……”
看到芙宁娜一时沉默,那维莱特也知道此事她也不好怎么处理。
便将那几张文书放在一旁,再拿起一些回应神明经过筛选的信封时,她开口了:
“给我吧。”
“……好”有些意外地看着面露倔强双拳微握的芙宁娜,愣了愣,将文书重新拿起递给她。
很显然,如今芙宁娜的状态,和印象里持续几百年保持戏剧性的高调神明有些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