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诗人里说的‘生命啊,它苦涩如歌’,我是很反感的。”
“歌从来都是美好的,哪怕悲伤的歌曲也是能找到共鸣。”
“生命应该是快乐的度过,苦难不值得歌颂,更不值得对比。”
“所以,我才更向往自认为美好的未来。”
“因此不管境遇如何,我都竭尽全力地让安娅快乐。因为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她想要晶蝶,我便在那元素力充沛的地方守个一天一夜……”
“她想看海,我便用船载她驶向浸入一半的余晖。”
“她想要飞,我便开着飞艇环游整个枫丹。”
说着说着,安沃奇的语气变得柔和与自豪。
“还未成年的我,在年幼的她面前,如同神明。”
“辛苦你了……”听着安沃奇的过往,夏沃蕾收起了零食,带着尊重。
“咔嚓咔嚓——”调试着配件,安沃奇笑着。
“能有什么辛苦啊,和安娅一起,快乐还来不及呢。”
“给她当爹、当妈、当哥、撑家,也是我最好的回忆。”
“你追求的正义不也让我感到尊敬吗?”
“所以你后来是怎么解决贷款的事呢?”
不知为何,夏沃蕾看着这明明在认真工作却还可以分心向自己讲述曾经的金发青年,对他身上的故事,很是着迷。
不可否认,在困难处理下,他已经非常成熟了。
“凭着那笔钱,安娅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治标不治本。”
“我并不担忧这700多万的摩拉,因为那时的执行官仆人对我颇有关注,有大人物的注视下,我怕什么?即使她很危险。”
“我真正怕的是安娅的病无法真正解决。”
“不过在借款即将临期时,我凑到的摩拉连本金十分之一都没有,更别谈那滚雪球式的日利息了。”
“你被讨债了?”
“嗯。距离还款日期还有三天,北国银行派人来催,发现我根本没有偿还债务的能力……”
“不对啊……按北国银行的标准,借款人必须有能力偿还债务的情况下才能给借款人借款,你这是什么情况?”
“不就是被北国银行的创始人——执行官富人坑了一把呗。”
“那些资本家……”夏沃蕾听着那坐拥无数财富的执行官仍要向一个普通人吸血,她恨不得现在就给那万里之外正在看着各国账单的家伙吃一枪子,再挂路灯上。
“继续说吧。”
“知道我无力偿还那天文数字,还款日期还有两天,北国银行就派了几位债务处理人上门威胁。”
“不过后面突然来了几位戴着面具应该也是愚人众的女人,向他们说了几句后,都离开了,接着便是那个仆人——眼睛划着红叉的危险女人。”
“和我交谈,说她可以和富人沟通直接赦免自己的债务。”
“条件是什么?”
“安娅的各个身体数据以及体液样本。”
“没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