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实力,已是我之上了。”
说着将自己珍藏的从璃月游历带来的酒杯放于两人中间。
“喝的来烈酒吗?”
“自然。”
“那便好,除了酒和剑,我也没什么了值得招待你的了。”
从衣袍里拿出一个金属小酒盒,上面贴有至冬标识。
不用说便是老剑客从哪位不知名的愚人众搞来的战利品。
“入秋了,烈酒暖身热魂。”
“嘭——”二人微举碰杯,共饮。
那烈酒如同火焰一样顺着喉咙灼烧着体内。
“这至冬的酒,还真tm烈啊——哈哈……”看到同样面露异色的芽衣,老剑客不禁笑骂着。
“……”
仍在回味,芽衣没有说话。
“呐,姑娘,师承何派。”
“无师,自成一派。”
“我流派吗……”老剑客喃喃道,苍红的老脸上似乎在追忆什么,随后有些自嘲:
“世间大多我流派皆是一些三教九流之徒,其剑式如同杂技,华而不实。年轻时我也想独创,却发现自己的剑道也如同他们一般不堪。天下名流派,皆传于将军大人,其历经千载岁月的神明对剑道的领悟定是无人能及。”
“说此话倒不是挖苦你,只是是想起我10多年前死去的女儿,同样是我流派,实力也是一流,却在某次流派暗算下横死荒野,尸体都找不回。”
“那日行前,我还和她大吵一架呢……”
……老剑客似乎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话题匣子。
“……”
轻轻摇晃手中还装有些许烈酒的杯子,芽衣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聆听着。
“你觉得雷电将军是怎样的神明。”
突然,芽衣的一句话打断了老剑客的话。
他有些意外地盯着芽衣,本以为心照不宣的唠唠嗑也罢,未曾想她倒是直截了当。
“祂吗?我这老东西倒是想听你的态度。”浑浊的眼睛再次凝视芽衣那紫色的眼眸。
“实话实说便是。”没有直接回答,芽衣也不想回答。
“雷电将军……庇护稻妻千载岁月,对稻妻子民的爱护之心自是有目共睹的。”
“但要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明君。”
“愿闻其详。”
“传闻500年前一战,稻妻死伤无数,尖端战力几近凋零。”
“曾经的文献中尚且有相当一部分的三奉行有妖怪参与。如今倒几乎绝迹了,大胆猜测一下,死伤惨重加之与与五百年前的行事政策截然不同——我们的神明也是换代的?”
“且不谈曾经功绩,单是五百年间做的愚蠢之事亦数不胜数。”
“其一为民,以庇护之心泛滥逐渐减少对外经贸,已至演变为不久前的锁国。”
“其二为文,传承掌握于大家氏族里,一经破坏无法挽回,亦无文字流传,仅是工艺单脉传承。雷电五传的落寞也印证了其理:传人不传文,匠心终入坟。”
“其三为妖,大乱后,妖族本势微,不去扶持反倒任其自生自灭,落得稻妻如今九分人一分妖的局面。”
“其四为愚,追求永恒这缥缈一词,万物皆有死期,包括神明。想必是受了什么大挫折才步入此极端吧。”
“安适过后面对危难,神明以此荒唐应对。”
“无知又任性。”
“神明岁月悠久,但也未必比人类活的通透。”
“要我说,神明的烦恼可能比人要少。”
“至少没有变老这一说法。”
“此话如何,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