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游戏，鱼禾发现祁月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凶。

游戏机是个新奇玩意，自己根本不了解。祁月非常耐心地教了自己。鱼禾在心里给祁月挂了个好人的标签。

“祁月哥哥，你跟绵绵哥哥是什么关系呀。”鱼禾忍不住开口问。

“我是他的男朋友。”祁月看着鱼禾宣示主权。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鱼禾对这个词语感到陌生，从小就在孤儿院和研究所，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

“就是很亲密的人，除了爸爸妈妈之外最亲密的人，”祁月解释道，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他又补充了一句：“结婚之后就是家人。”

“家人……”鱼禾似乎在思考，“我没有家人，我也想要家人。”

祁月愣了一下，没想到鱼禾会从这个角度看问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忽然觉得鱼禾和自己很相似，从小就没有父母，但是又比鱼禾好一点，还有个奶奶把自己拉扯长大。

是啊，鱼禾不过也就是个可怜的孩子。祁月生出了怜爱之情，伸手摸了摸鱼禾的头。

“我也要当绵绵哥哥的男朋友。”鱼禾口出狂言。

祁月和蔼的笑容僵在脸上，忍住了把鱼禾头拧下来的欲望，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告诉他：“绵绵哥哥只能有我这个男朋友。”

“为什么?”鱼禾不解。

“因为你太小了，小孩子不能谈情说爱。”

“什么是谈情说爱?”

“就是……”祁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话梗在喉头，可偏偏鱼禾是个求知欲特别旺盛的孩子，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什么是谈情说爱?”鱼禾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势必要问清楚的样子。

祁月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语言：“谈情说爱的意思就是呢，像我和你绵绵哥哥这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两个互相喜欢，在一起谈恋爱，生活，构建一个家庭。”

鱼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也喜欢绵绵哥哥，我也要和你们互相喜欢。”

祁月有些头疼，这小孩怎么不理解呢?：“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不能三个人一起。

祁月摇摇头说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考虑这些事情吧。”

鱼禾眨眨眼：“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长多大?”

“起码……十八岁吧。”祁月说道。

“那我要快点长大，然后当绵绵哥哥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互相喜欢。”

祁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你长大了，绵绵哥哥也只会跟我互相喜欢。”

他得让这小鬼断了念想。

鱼禾歪着头问道：“为什么呢？”

祁月看着鱼禾天真无邪的眼神，决定换个方式让他放弃。“你知道吗，谈恋爱是需要相互付出的，你能为绵绵哥哥做什么呢？”

鱼禾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坚定地说：“我可以保护他！”

祁月失笑：“你还这么小，怎么保护他呢？等你变得更强大了再说吧。”

鱼禾撇了撇嘴，握紧了小拳头：“我保护过啊，在研究所的时候就是我保护他的。”

“你还不够强，起码没有我强。”祁月指了指鱼禾的游戏屏幕，上面显示了一个game over。

“这是什么意思?”鱼禾看着这些陌生的字符问道。

“意思是你游戏结束了，你已经输了。”祁月解释道。

“可以重来吗?”

“游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