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有些不明白绵绵在说什么,安慰道:“我不是活着吗?而且感觉还行。”
祁月试着释放点安抚信息素,但是却一点都放不出来,结合了医生刚刚询问和记录的,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情况了:“只是暂时没有信息素而已,会好的。”
绵绵摇摇头,抹了抹眼泪止住哭泣:“不是这样。”
他又把自己觉醒前祁月中弹的事情讲了一遍,祁月摸了摸自己胸口,松了一口气:“你下次不要帮我挡了,太危险了,要是没有那两个硬币……”
祁月顿了顿,可怕的想法不敢说出口,甚至不敢想象。
绵绵也没有反驳祁月,只是一个劲往祁月怀里钻:“嗯嗯,我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想不了那么多,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绵绵笃定着,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是医院的均码,为了方便上药,做的比较宽松,绵绵这样一蹭就有点卷起来了,露出一截雪白的腰。
祁月不动声色地把衣服给绵绵拉下去了一点。
“我好担心你,我都睡不着觉。”绵绵黏糊糊地说着,在祁月怀里抬头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模样,眼看腿一跨就要上到床上去了。
祁月内心一暖,小兔子居然那么关心自己,担心到了睡不着觉的地步。还没等祁月好好跟绵绵温存一下,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可以进来吗?”
绵绵耳朵一立,以飞快的速度站直,打理好衣服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不好!是我爸!”
下一秒,白芜优就开门进来了。祁月大脑拉响了警报,比去执行任务还紧张。
怎么办,我现在形象怎么样,我睡了几天,现在会不会特别不得体,祁月恨不得马上穿上西装抹上发蜡再做个脸部护理,以参加晚宴的姿态来面对未来的丈母娘。
但是来不及了,白芜优已经进来了。
白芜优扫视了一眼房间,看了看坐在病床上捏着被子坐如钟的祁月,又看了看旁边紧张地站着眼眶红红的绵绵,眼睛微眯。
祁月莫名其妙感到脊背发凉,有种被教官盯着训斥的感觉。明明白芜优现在是个普通人,但是这种骨子里的气质还是可怕得吓人。
不知道白芜优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的面容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白芜优和蔼地说:“怎么坐起来了,刚醒还是躺着休息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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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白……白叔叔,我躺着背有点酸,坐一会。”祁月紧张地有点结巴。
上一次见面是在军团,有种公事公办的感觉,这次是只有自己,绵绵,白芜优三个人,更像是私人见面。祁月有点紧张,白芜优上次才告诉自己生命重要,警告自己不要让绵绵涉险,结果这次行动两个人都进了手术室。会不会因为这个,怪上自己,然后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自己分手?
祁月心里史无前例地慌乱,如果丈母娘阻止,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克服困难。
好在白芜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口关心了几句,祁月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祁月想着,幸好没有说什么我和绵绵不合适之类的话。
“白叔叔,不然您先坐会?”祁月试探着问道。
白芜优摆摆手:“没事,我就站一会。”
“你的信息素的问题,绵绵应该能帮到你,你们……好好相处。”白芜优看了一眼绵绵,又看向祁月。
祁月受了伤,看着有些憔悴,莫名看着有些可怜,让白芜优泛起了怜爱之心,祁月也是个好孩子,还懂得让自己坐一坐。绵绵这孩子,大睡五天没心没肺,醒来活蹦乱跳,见到自己也只记得埋头苦吃。
之前没见到两人的相处,不太了解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甚至同居都是绵绵要求的,这样一看祁月在这段感情里面应该是属于被动的那方,白芜优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孩子自己知道,绵绵跟涟久一样任性,长那么大了第一次谈恋爱也不容易。作为父亲的也应该支持一下。
“祁月啊,绵绵有时候比较任性,也不怎么会照顾人……你多担待担待,如果他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别太惯着他。”白芜优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的倒霉孩子。
绵绵生气地跺跺脚:“爸爸!”
祁月愣了一下,不知道白芜优怎么会这样说,随后笑道“不会,绵绵很乖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