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对着信件很是无语,幼年他和胤祺关系还算可以,但长大后当真是点头之交:
你跟我诉苦做什么,我能给你支招吗?
你也不想想,我家里这个就是好惹的?
话说回来,你心疼庶子,暗地里多贴补点产业,或是等两年,给俩孩子寻摸个好婚事,何必拿嫡子当由头来给庶子谋前程,不怪五弟妹和宜妃生气。
换他,他高低也得揍一顿再说。
无奈,谁让胤祺是弟弟,还这般诉苦,胤禛思忖再三,不情不愿地提笔回了信。
胤祺看完信件,不得不承认,他失策了,只得偃旗息鼓,请了个老学士进府当西席师父,专门给府里其他孩子授课,又给宫里去信,求宜妃帮忙寻摸合适的姑娘,过两年给孩子定亲。
至于弘晏几个,他不敢管,也没法管,亲娘和弟弟正举着鸡毛掸子试图“磨刀霍霍”呢!
随着老学士进府,五福晋府内硝烟气味渐渐消散,这事儿也就算揭过。
康熙收到消息,不由地松了口气,太后心疼太子,也心疼自己养大的胤祺,因着这事没少对康熙抱怨。
要是胤祺依旧一门歪心思,康熙也只能随大流,再“赏”他一顿板子。
提起胤祉、胤祺,康熙气恼归气恼,心疼也是真心疼,再不济也是自家儿子,虽说混账了些,但也是亲生的,还是盼他们好。
胤禛就是琢磨出这一点,才趁着家宴开口谈二哥。
朝堂外说说自家兄弟,顶破了天也不过是家事,即便康熙不满,也不会把话往外传,呵斥两句就算了。
顺着康熙的话,胤禛想起在家守孝、天天给他甩脸色、翻旧账的宜修,大着胆子提起了五格,“皇阿玛,费扬古大人去后,福晋虽没说什么,但她还是在意伯爵府的。孟佳氏得您抬举,因着牛痘之功抬了旗,五格记在了她额娘名下,还请皇阿玛……”
胤禛脸有些红,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直白地在康熙面前说起自家事,还是请康熙照拂下福晋娘家人,颇有些不好意思。
康熙也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摆手,“你啊,如今倒是有些烟火气了。之前面冷,对谁都不假辞色,像尊冰冷的神像,如今倒真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孟佳氏有功社稷,朕自不会忘,费扬古早些年也是战功赫赫,虽有过错,但瑕不掩瑜,朕心中有数。”
看了眼弘晖,康熙思忖一番,对贵妃叮嘱,“过了年,你下个懿旨,加封五格的福晋……她是谁家的孩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