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病重……
宜修对此心有戚戚,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剪秋说,“只是有消息称,具体如何还没查清呢”,眼中不禁涌现泪水,摇着头。
“你不懂,大嫂的病本就难治,这几年不过是靠着一口气撑着。如今布尔和有孕,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她那口气就松了一半,若好好养着,还能……偏偏大哥入宗人府,只怕,只怕……”
只怕是会拿自己的命,帮老大胤褆脱困!
绣夏素来聪慧,眨眼之间想透其中内里,忙转移话题:“福晋,您还有孝在身呢,即便直郡王府没有被圈禁,您也不好上门探望。若真放心不下大福晋,大可以送些进补的药材去,顺带给布尔和格格传信,母女之间更好说话。布尔和格格正有孕在身,哪怕是为了还没出世的外孙,大福晋肯定会撑着的。”
“嗯。”宜修刚松了口气,忽的大叫着让刚想着去传信的剪秋站住,“不,不行。布尔和有孕在身,一旦知晓额娘病重,定会受惊,这事儿、这事儿得瞒着。你去,去和赵夫人通个气儿。再给赵御史带句话,法理不外乎人情,有些话,看着还没出世孙儿的份上,该说还是要说的。”
“是,福晋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剪秋和赵御史也算熟稔,把话带到,再提点两句,还是很有把握的。
绣夏见剪秋走后,宜修还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连忙笑道:“福晋,梧云珠格格还在咱们府上呢,大福晋那儿,您没法插上手,照拂梧云珠格格,却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
“唉,这消息来的突然,我感觉心里不是滋味……”
若无上一世的经历,宜修大可以冷眼旁观一切。
偏偏她知道,甚至亲身经历,却还是无能为力,那种悲伤、惋惜和无力交织的滋味,萦绕在宜修心头,总觉得喘不过气。
“福晋,明德格格最近和嘉珏、淑媛、嘉瑜、淑妍几个小格格玩的很好呢,轮流在各院小住几日,明德格格说,从没这般开心玩过,可高兴了。”绣夏赶忙又提及明德格格,试图转移福晋的注意力。
“这孩子,可不是爱玩,是爱听各处的八卦,各院传的话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