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凌阳的娘是尤大将军的女儿大尤氏,当年尤大将军一家因为叛国案全家都没了,可皇祖父当政的早年,大燕边疆的安定却少不了尤大将军的战功,到底尤大将军是否叛国,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但这是皇祖父时候审理的案子,他也不好置喙皇祖父的不是,因此对凌阳总有一些天家的愧疚和怜悯。
孔暄这一来,打乱了大家告状的节奏。
姚煦见了韩临的神情,问道:“太子是想去看看凌阳吗?”
韩临想到左右自己已经过来了,去探视一番也好,于是点了点头。
姚煦于是带着韩临往凌阳养伤的房间走去,给秦祯等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们稍安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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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进了房间,看着凌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了他,忙要下来行礼,忙走过去,阻止道:“别,孤听闻你身上有重伤,你躺着就好。”
凌阳谢过,撑起一半的身体重新落回了床上,道:“谢太子殿下关怀,草民这伤已无大碍。”
韩临于是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在他的认知里,凌阳应该是个儒雅书生,谦谦君子才是,又不是武官,怎么还会与人斗殴呢。
姚煦在一旁对凌阳点了点头。
凌阳有些欲言又止,韩临看出了他的犹豫,道:“你若是有为难处,只管说,本太子替你做主。”
凌阳顿时按着伤口下了床,跪在地上对韩临道:“凌阳恳请太子替我做主,我的伤是被凌齐刺伤的,就在国子监门口,许多那日参加国子监招生考试的学子们都看见了,若不是凌阳命大,碰上秦公子路过,那日在国子监门口,凌阳就该没命了。”
韩临听了,愣了片刻,惊讶道:“凌齐?他不是你的弟弟吗?”
凌阳点点头:“自从我娘死后,因为阮贵妃的身份,阮家和康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康姨娘便扶正成了我的继母,凌齐便仗着他外祖康家和阮家的关系,在府里时常欺负我。那日在国子监门口更是出言侮辱我已逝的母亲,我父亲忙于朝事,从不知康氏母子在府里是如何对待我的,这些年,草民实在是忍无可忍,恳请殿下替我做主。”
韩临听了,沉默了片刻,这事说起来算是臣子的家事,按理他不该胡乱插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