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谁怕是都难以接受自己一直信任的皇帝,自认为英明的君主竟是一个听信奸佞谗言,构陷忠良的小人。
“罢了。”他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那身影好像有几分佝偻,竟比来时颓废了些许:“老臣这就草拟书信,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郑奇等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他走到徐源身边:“那赫景珩可曾领旨?”
徐源看着他,想到那信件上所写的内容,其中一份还是郑奇亲笔所写,不禁怒从心来,高声说道:“来人!将郑奇给本官捆了,带回驿馆严加看守!”
郑奇闻言心中一惊:“姓徐的,你竟然敢关老子!你可知老子是谁?老子是正二品中书令,与你平级!你有什么权力羁押于我?”
“中书令?正二品?”徐源冷笑:“本官看你这二品的中书令,是做到头了,就冲你这些年做出的这些事,甭说革职,怕是九族都难以保全。”
郑奇心中一惊,不复刚才的盛气凌人,声音有些颤抖:“你都知道了?”
徐源懒得跟他废话,一挥手,几个侍卫便走上前,将他五花大绑,郑奇愣是不敢吱声。
徐子墨在一旁看着他雷霆手段的大伯,不禁暗喜,他大伯忙着处理这些事情,就没有精力骂他了。
“徐子墨。”徐源沉声说道:“同样都是年轻人,你瞧瞧赫景珩,再看看你自己,总是拿出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来。你但凡能让你父侯省点心,他都不至于整日在我跟前抱怨。”
徐子墨被他念的头晕,但压根不敢反驳。
三日后,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被送进御书房,不多时,就听见御书房内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几日,连早朝都被搁置了。
赫凌晟和赫凌琪轮番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顺帝坐在桌案前,双目猩红地看着那几张证词,桩桩件件,都是他做下的。
但是他哪里错了?
自他还是太子之时,父皇就这般告诫过他,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位置,定国王府功高盖主,处置他有什么错?
夜深,他行至殿外,那里有一棵大树,他蹲在地上,就在这时,一根枯枝掉落下来。
身后的太监刚想将那枯枝捡走,就听他说:“拿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