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脸色惨白地笑了笑,竟真的被裳若依说准了,他没想到自己忠心辅佐的帝王想让他死,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下,也想让他死,而自己还想着如何帮他打江山,帮他开疆扩土,真是可悲,可悲啊!
自己曾经嘲笑定国王府,跟了一个眼盲心瞎的君主还忠心耿耿,如今想来,自己的境地怕是还不如定国王府,最起码定国王府只是流放,尚且有一块儿安生之地,反观自己,不仅被陛下算计,还被部下背叛。
王铮眼神冷凝,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将他杀死,他双拳紧握,手中的弓箭都被捏的吱吱作响。
他身后那些被带走的将士,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他们看得清楚,明明是王爷先走出来,将军才开始拉弓的,难不成将军对王爷有越轨之心?
“将军,如今定国王府已经将王爷放了,这火还点吗?”
王铮冷哼一声,低声说道:“放,为何不放?本将军可从未说过只要放了王爷,就不烧她的宅子。”
“是。”他拿着火把,就要往院墙下扔去,就在这时,一阵强悍的内力朝他们袭来,那火把瞬间倒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他们搬运煤油的车上桶上,火苗瞬间燃起,一阵风吹过,将那火星四散吹了出去,一些火星刚好落在泼煤油的士兵身上,那火犹如燎原之势,将他们瞬间包裹进去。
一时间,哀嚎声喊叫声充斥在人们耳边。
“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冷笑传来:“究竟是谁欺人太甚?”裳若依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你带着如此多的南疆士兵犯我疆土不说,竟还要屠戮我满门,无论这青州是否已经归属南疆,你们都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情。”
一袭红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狐皮大氅,一头墨发犹如瀑布一般垂在腰间,若不是场合不对,怕是都会有人叹上一句: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裳若依站在齐王身后,淡淡地笑了笑:“王爷今日可看清了?”
齐王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对面的王铮。
感受到齐王的目光,王铮眼睛微眯,冷声说道:“我南疆既已攻占青州,那么这里的一切便都归我南疆所有,包括这间宅院,只要我想,这里顷刻间就会被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王铮将军莫不是还没睡醒。”裳若依嗤笑一声:“当年你们南疆是定国王府的手下败将,怎么来这满是女眷的赫家找场子了?将军还真是有骨气,男子汉,铁骨铮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