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致命,却够折磨人。
嘴唇开裂,水源不够,营养补充不到位,根本无法缓解。
“为何之前的折子没上报?”将士们的命很重要,这等轻忽之事也能出现?一抹明显的不悦之色爬上眉眼。
“是末将疏忽,请主帅责罚。”镇国将军作揖认错。
周庭深深看了他一眼,战事当头,西北之中除他周庭之外,就属镇国将军手里的权利最大;在这当口责罚他,易使军心动摇。
“惩俸半年。”
“是,多谢主帅从轻处罚之恩。”
周庭心知肚明,这位怕是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了;到底是父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还惦记着父王的好呢,“战事在即,其他事情先放一边儿,当前要做的是全力以赴备战。”
“末将遵命。”镇国将军再次作揖。
对方慎重又轻描淡写的添堵,周庭反而看不清他了。
说他对父王吧,不尽然。
说他一心为战事吧,不尽然。
“镇国将军,西北能有此平静安稳,少不得您和其他将军、将士们的共同努力;抚城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爷与老师,以及程小娘子费了多少是他人看不见的。”
“爷与老师,甚至程小娘子惟愿西北,乃至爷统治下的国家、州府、城镇都能安居乐业;百姓有稳定的收入,老有所养幼有所依。退伍的将士们能有养活自己和家人的能力,不至于穷困潦倒,处处遭人白眼。”
“爷、老师、程小娘子皆相信,现世安稳,太平盛世会再次到来。”
这些话是软话,也是告诫他的话。
西北的统治不容二主,他的目标是真正的太平盛世,若有二心,想要复立旧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镇国将军脸色平淡,“末将记住了,拭目以待。”
“嗯。”周庭点点头,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有劳镇国将军喊其他几位将军过来议事。”
“喏。”
镇国将军面上平静无波的接受,走出帐篷后,那份积压在心中的蠢蠢欲动,慢慢沉淀下去;犹如深陷于泥沼,沉下去后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