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回后院,下人则是拿着药方去找陈府医。
当陈府医看完新药方,一头雾水的问,“程小娘子开药方的时候,可有说什么话?”
“并未,只让奴才送到您手里,让你看看。”
陈府医:.......
所以,一张药方里为什么会有五十克的黄连?!
“陈府医,奴才可以走了吗?”
“不急。”陈府医还是觉得蹊跷,追问道:“程小娘子去查看甘公子伤势时,甘公子干了什么?”
下人摇摇头,然而,在陈府医炯炯目光下思索片刻,恍然若悟。
“您这么一问,奴才还真想起来了;奴才虽然没在屋里,可是奴才听见了甘公子两声惨叫,可惨了,撕心裂肺的惨。”
当时,人家甘公子的随从都没说话,屋内没有旁的动静;程小娘子没成出声,他们做下人的就当听不见,反正吃亏的不是小娘子。
早看姓甘的不顺眼了,他们虽然是下人,那也是王府的下人,不是他甘家的下人;要不是罗管家吩咐好好伺候着,他们非得给他点苦头吃吃。
“那就对了。”陈府医了然,一改严肃脸,轻笑出声,“你回去忙,我这边捡好药煎了送过去。”
“是,奴才告退。”
下人回过味儿来,欢欢喜喜地走了。
陈府医捏着药方摇头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再厉害的人,依旧是个孩童心性。
笑了半响,他心情松快的捡药;他早看姓甘的不顺眼,他好歹是王府里的府医,走出去谁不尊敬一二,甘家小子竟然胆敢把他当下人使唤。
要不是怕耽误了程小娘子的事儿,早往他的药里放黄连了。
一点甘草不给配那种。
此子取死有道,甚好甚好。
配好药,心情极好的煎好送去前院;端着药碗大大咧咧走进去,药碗交给甘家随从,他大刺刺站在床头盯着看。
“给你们喝药,趁热喝,凉了更苦。”
端药的随从不疑有他,送上药碗,小心翼翼的讨好劝说:“公子,该喝药了,喝了药您才能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