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先送您夫人去医院的停尸房,现在天气热,夫人的尸体不能放在外面太久。”
宴傅安缓缓点头,不舍的为她盖上白布;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只剩下几天时间能看到妻子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只要在就去守着,没事儿也去守着;一同守的还有宴清,十七岁的宴清,长的跟宴傅安十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更像了明婳。
余有仪从昏迷中醒来,魂不守舍,宴方宏时时刻刻陪着,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出了意外。
直至火化下葬,余有仪在宴方宏的带领下,勉强主持完丧礼仪式,坚持到明婳下葬,她又晕了过去。
此后,大病一场。
正正两年才恢复过来。
余有仪修养两年,勉强有了点儿精气神,但一去看宴傅安她又忍不住失声痛哭。
宴傅安从明婳下葬后就沉浸在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公司交给了才十七岁的宴清;短短两年,宴清不仅要上学进修,还要管理公司,可谓忙的没有心思悲伤。
只有夜深人静,闲下来后才会想起走了的妈妈。
五十岁不到离开人世,从此,他再也见不到的妈妈。
一家人似乎在明婳走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前家里不说天天欢声笑语,好歹是欢快更多;自从明婳走后,余有仪大病一场,病恹恹的,别说开心了,精神都提不起来。
宴方宏的身体也比以前弱了些,他多数时间在陪伴余有仪,开导她走出来。
宴清忙忙碌碌,不算厚实的肩膀担负起了宴家。
唯有宴傅安,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自我世界出不来。
余有仪想到这些,难以抑制的心痛;有位明婳的心痛,也有位儿子宴傅安的心痛,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宴方宏走上前为她披上外套,“秋天了,别着凉了;你这两年身体本来就弱,一个不小心就会感染风寒,可不能着凉了,不然身体受不住的。”
“我知道。”余有仪哽咽着,望着屋里静静坐着,只顾着抱着他们结婚照的宴傅安,“安安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哭声满是愁,担忧和对儿子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