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不懂。”
“我不懂?!”季瑾夸张地张着嘴,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说我不懂?不就是情情爱爱那些事儿嘛!咱们这样的人家,谁敢肖想情爱这玩意儿?”
崔长河对这话很认同,却又道:“所以,我遇到我想守护的人,我不会因为对方是我的弱点就抹去;甚至是割舍,既然是我的弱点了,我就要牢牢抓在手心。”
他要捧着的人,不会让旁人伤及半分。
季瑾无奈摇头,“你的想法和出发点都没错,可是,你现在是什么能力,你不知道吗?”
没有能力护住明婳的。
“我以后会有。”崔长河沉声道:“距离小师妹及笄还有八年,我的时间足够。”
“希望吧。”季瑾没那么乐观。
崔氏一族在京中屹立不倒数百年,底蕴和里面的事儿太多了;崔长河不能彻底掌握崔家,并且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别说护着明婳了,他都自身难保。
幸好,他们季家没那么多事儿,父母健在,精明干练,用不着他太过钻营。
崔家是没办法了,娶到一个一心把崔家抓在手里,又想为儿子一味揽权,却有不清楚有多大本事的当家主母;祸害了整个家族,嫡系都快无人继承了,一旦嫡系式微,旁支可不会给嫡系面子。把嫡系打下来,旁支上位的世家也不是没有。
“一定可以。”
不知是在坚定信心,还是在告诉季瑾,他一定可以;强调这一点,说明他知道要走的路有多艰难。
季瑾点头,“你肯定可以,好好努力;想娶小师妹可不简单,咱们师父那里,范师伯、师祖那里你都得过关才行;若是你没有护住小师妹的势力,必定会被嫌弃的。”
这话是一点没错儿,他们师祖一脉相承的,对弟子的嫌弃从来不藏着掖着;该嫌弃就嫌弃,该夸赞就夸赞,当然,显然多了一名女弟子后师祖的风格性子变了。对小师妹,那是千好万好,在威远公府那段日子,师祖可是里里外外照应周到;小师妹到了师父家,那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慢待了。
他都怀疑,男孩儿是不是就不如女孩子得宠?
崔长河撇他一眼,“师祖和师父、范师伯是真疼小师妹,你也别想打击我;我一定可以的。”
行行行,你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