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阿曼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勉强可以睁开眼,将苦涩的草吞咽下肚。
“再喂”,年荼把自己带来的药草放在一旁,催卷耳先把它找到的那一堆给阿曼喂下去。
卷耳全都听她的,一刻也不敢停。
直到阿曼剧烈地呕吐起来,把它吓了一跳,它扭头看向年荼,眼底写满了惶恐。
“没事,正常”,年荼叫它不必太过惊慌,“给它吃这些草,就是为了催吐。”
见阿曼差不多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她询问卷耳,“你能不能把它背起来?”
“我们带它到河边喝水。”
卷耳有些为难。
它的体型不如阿曼大,背上阿曼,虽然可以挪动,但是走得跌跌撞撞。
“我来吧”,费利看不下去,接替了它的工作。
不愧是狮王……
看着费利身负重担依然步伐沉稳的模样,卷耳垂头丧气,咽了咽口水。
它曾经还幻想过和阿曼一起去挑战西昂和费利,如今回想起来,简直可笑。
一番昏天黑地的呕吐过后,阿曼稍微清醒了一些,抵达河边,不需年荼过多吩咐,它就自觉地埋头大口喝水。
“再吃一点这个”,等它喝不下去了,年荼开口,让它再吃一些刚才的草。
回忆起那恶心的苦涩滋味和方才呕吐的痛苦,阿曼有点犹豫,但抬头对上年荼乌溜溜的眸子,它不好意思逃避,只得依言照办。
吃了几口,就哇一声又吐了出来。
反复吐了几次,年荼终于觉得可以了,阿曼的脸色已经铁青。
它看着年荼递过来的另一堆草,连连摇头。
“吃!”,面对不配合治疗的家伙,年荼态度强硬。
被她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盯着,阿曼浑身一僵,低头叼起几根草,咀嚼两下,露出了痛苦面具。
好难吃……
见它老老实实张嘴吃药,年荼缓和了语气,“不要以为吐光了就没事了,你还要吃一些解毒的药草,休养几天,每天都要大量喝水。”
她不止叮嘱阿曼,也叮嘱卷耳,让卷耳务必要看管好这个病号,监督它乖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