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冷宫二十年,实在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年荼逐渐消气之后,也觉得惩罚太重了。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她不能为了和元沧赌气,就冷落他那么久。
晚饭时间,年荼坐在餐桌上,感觉到元沧偷偷瞥向她的目光,抬眸望过去。
元沧像是被抓包了一样心虚,但强烈的渴望压过了其他一切情绪,他不舍得挪开视线。
已经过去半年了,上一颗药效早就消失,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补身体。
本就精力充沛的雄性,被补得火气旺盛,又不得宣泄,还要眼睁睁看着家里的其他雄性和妻主浓情蜜意,难受得几乎每天都在失眠。
受罚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半年的时间都如此难捱,他不敢想象要如何度过二十年之久。
吃完一顿食不知味的晚餐,元沧继续偷偷瞄着年荼,自虐般想知道她今天选择谁来陪她。
不管是谁,一定没有他的份。
难过的雄性变成了兽形,体型硕大的花豹怂怂地耷拉着耳朵,蹲到年荼身边。
幸好,年年没有一并剥夺他梳毛的待遇,给他保留了一些亲近她的机会。
年荼揉捏着花豹毛绒绒的脑袋,眼底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
梳完毛,玩够了,她在花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站起身。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花豹蔫头蔫脑地趴在地上,把脑袋埋在爪子之间,回味着方才被小雌性抱在怀里梳毛的滋味,准备就靠这点甜头度过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