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攥住年荼的手腕,把药瓶从她手上拿过来。
见他如此明显的心虚和闪躲,年荼一愣。
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放到高处的意思是……不想被她看到?
年荼忍不住浮想联翩。
是抗抑郁的药?
或者是调理身体的药?
她方才掂了掂药瓶,里面有一半的空的,说明已经被人吃掉了半瓶。
看来,她迟迟怀不上幼崽,元沧应该也很焦虑,在背着她偷偷吃药,不好意思告诉她。
年荼一边暗自忖度,一边盯着那被元沧用力捏在手里的药瓶,思考着该怎么安慰这只可怜的花豹。
她的沉默给了本就心虚的雄性一种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元沧脸色苍白,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僵立半晌,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双膝一弯,重重跪在年荼面前。
“对不起,年年……”,他的脑袋低垂下去,声音艰涩。
“?”,年荼茫然又震惊地望着他。
只是偷偷吃药而已,用不着这样向她道歉吧……
她可以理解元沧瞒着她这件事。
毕竟,对于雄性而言,不能生育是有些丢脸的,而且也可能被妻主嫌弃。
当然,她不嫌弃元沧。
她抓着元沧的手臂,让他站起来,从他手中拿回药瓶,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药。
定睛一看,年荼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