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足以致命的重伤,这只灰狼竟然能在垃圾星那种地方靠着土药材活下来,实在顽强。
“已经彻底痊愈了,别担心,年年”,陆湛翻阅体检报告,语气温和。
真的痊愈了?
年荼松了口气,又摸了摸灰狼头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这道疤为什么还在?”
“因为受伤的时间有点太久了”,陆湛解释道,“想去掉这块疤,只能让皮肤重新生长。”
至于怎么重新生长,他不打算向年荼仔细描述,那肯定会吓到她。
年荼愕然。
她想到了蛟的满身伤疤。
那些也是陈年旧疤,却一天之内消失殆尽。蛟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为了在她面前变得漂亮一点,就对自己那么狠?
宗守渊观察着年荼的表情,见她表情变得很难受,赶紧对陆湛道:“帮我把这块疤去掉吧,谢谢。”
雌性都讨厌丑陋的伤疤,是他太疏忽了,应该早点去掉这块疤。
“不要”,年荼拉住他,声音颤抖。
她问起伤疤,只是因为心疼,不是觉得难看。
见她反而更伤心了,宗守渊慌了神,“好、那就不去掉。”
“伤早就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疼”,他笨拙地安慰年荼。
雄性们变成兽形,几只毛绒绒一拥而上,把年荼团团围住,哄她开心。
年荼破涕为笑,坐下来,掏出几把小梳子。
“来梳毛吧。”
当然,海夜黎也没有落下,她也准备了小刷子和鳞片保养剂。
唯独缺了灰狼的份。
家里多了一只毛绒绒,年荼还没来得及准备新的小梳子。
面对灰狼可怜巴巴的眼神,她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忙不迭打开光脑,“我现在下单。”
不巧的是,店铺正在暂时停业。
灰狼彻底蔫了下去,趴在地上。
一旁,谈空凛竟然还火上浇油,从大白虎变成小白猫,跳入年荼怀里,缠着她再一遍梳毛。
有的人一遍都不能梳……有的人却要梳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