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卧室的房门紧闭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年荼在里面做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揣测,谈空凛又回想起那些路人的议论。
年荼……更喜欢陆湛……
今日陆湛为年荼受了伤,得她偏爱一些实属正常。
可陆湛那点伤在同为雄性的谈空凛看来,其实根本不值一提,至少不值得年荼这样,似乎满心满眼只有陆湛一人。
从头到尾,太子殿下都被晾在了一边。
而这已不是陆湛第一次把年荼从他身边抢走,宫廷舞会那次也是。
谈空凛捧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杯中滚烫的水泼在手背上,他像是毫无觉察,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之中。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年荼都在陆湛的卧室里熟睡。
陆湛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目光无法从年荼娇憨可爱的睡颜上挪开。
直到傍晚时分。
年荼揉着眼睛,慢吞吞坐起来,感觉到一种又硬又弹的触感,好像她正坐在什么结实的肌肉上面,不由猛然打了个哆嗦,被烫到似的赶紧爬开。
红色一路从脸蛋蔓延到脖子,她羞耻得说不出话。
她竟然不仅睡着了,还厚颜无耻地压在伤患身上!
“伤口、有没有事……”,她结结巴巴地去扒衣领,检查陆湛的伤。
没有被她压坏吧?
陆湛眸光深沉,活动了一下肩膀,“没事。”
他起身走向洗手间,年荼下意识想跟过去,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去做什么的,脚步顿住,耳朵更红了几分,几乎要滴血。
看来她根本不适合照顾伤患……这种事情,她帮不上忙!
趁着陆湛在解决个人生理问题,年荼一溜烟逃离了他的房间。
西昂和费利已经在准备晚餐。
见年荼红着脸蛋、发丝凌乱地从陆湛卧室里溜出来,费利动作顿住。
西昂更是露出愕然表情。
勉强忍住酸涩,他没问年荼和陆湛做了什么,只问她对晚餐的意见,“年年,晚上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都可以”,年荼匆匆朝他点头,几步冲到储藏柜边,翻出一罐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去,缓解了面红耳赤和口干舌燥。
见她行动敏捷,与平时无异,两名雄性的神色都缓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