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放火?”王支书已经取出了严文明的档案,翻了翻里面可怜的几页纸。
严文明一时间哑然,很快就认命似的小声说道:“要不是苏晚晚对我跟对其他人区别太大的话,我能干这事儿吗?”
这话不仅苏晚晚听了想笑,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想笑,尤其是王支书。
“你就不想想你以前在村里是个什么人品?晚晚能容忍你去厂子里干活,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还得寸进尺。”王支书说着,拔开了钢笔的笔帽,不断的在严文明的档案本上写着什么,只听见刷刷刷的声音。
“谁让你这么干的?有没有人指使你?”苏晚晚突然问。
严文明听到她的问题,肩膀明显重重抖了一下,这是典型的恐惧和心虚的表现,苏晚晚将他这个动作收入眼中,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人选。
“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你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
一直未发一言的许言忽然道:“是钟卿卿跟你说的吧。”
想不到许言居然猜到了钟卿卿,严文明猛然睁大眼睛。
但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表现的未免太过明显,又立即低了低头,“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在村里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跟你同龄的青年除了钟卿卿之外,其他人都在厂子里干活,如果不是傻了,没有人愿意在自己干活的地方放火,断了自己生活来源,用排除法都能知道是谁跟你说的。”
许言的一番话把严文明说的无话可说。
王支书刷刷刷写完了档案上的字后,审阅了一遍,便合上了严文明的档案,抬头对他说:“正好今天下一批回城的名单已经拟出来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明天走吧。”
严文明刚刚露出惊恐的神色,就已经被人架了出去。
王支书一边说,一边又叫身边的人去卫生所叫钟卿卿过来,同样又拉开抽屉,找到了钟卿卿的档案。
跟严文明的待遇一样,钟卿卿的档案本上也被刷刷刷写下了几行抹不去的大字。
很快,钟卿卿就被人从卫生所带到了王支书办公室中,一踏进门槛,看到办公室里的众人以及王支书的脸色,钟卿卿隐隐的就有不好的预感。
“是你跟严文明说,让他想办法把咱们村的厂子给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