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床,还没躺下就听见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只好又起来。
“小意。”男人在门外轻唤她一声。
姜意忐忑地开门,嗅到烟味,下一秒就拧紧眉,“先生,怎么了。”
他站在她身前,手微微发颤,小心拿出装在密封袋里的项圈,递给她,“对不起。”
姜意喉咙哽住,不用他解释就明白lucky出事,愣在原地仿佛空气都凝固,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眼泪在往下掉。
“是我对不起你。”贺岭伸手去摸她的脸,冰凉的触感,印在他心口。
他与她一样悲痛,除了道歉说不出逃避责任和劝解的话。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要不要先瞒着,等过一阵子再说,但发现他做不到当无事发生。
欺骗她,也是欺骗自己。
“它死了吗。”姜意湿润的双眼盯着男人,颤颤巍巍的脚步却在往后退,“先生,我要听真话。”
贺岭拉住她,强行按进怀里,“下午贺涵之带保镖去庄园将它放掉,我追过去派人找,晚上才在它去的方向找到项圈,大概已经……”
“好了,不要说了。”姜意紧闭上眼,深呼吸着,心脏犹如被据开。
又是贺涵之,她想到这位所做的一切,不愿再听任何细节。
“我原以为是我死,没想到是它替我。”姜意苦笑,使尽力气猛地推开男人,眸中满是失望。
门外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能听见齐嫂在哄,两人都无暇顾及。
贺岭试图解释,姜意不给他机会,沙哑的声音冲他嘶吼:“被养在家里这样久,放出去能活吗,它犯了多大错要被如此对待?贺涵之敢这样,是有多恨它,多恨我!”
她深知不该与贺岭闹,事不关他,却又不能无视他对妹妹的骄纵。
这样罔顾生命,姜意心底的寒意翻涌而起,双腿发软,退到无路可走,瘫倒在床上。
无声的泪水渐渐模糊视线,她整个人被悲伤吞没,没有力气再争执。
“小意,我……”贺岭去床边,替女人盖上被子,却不敢再拥抱她,“以后不会再惯着她,不会心软,凭你处置,我不插手。”
男人的话再真诚,也换不回lucky,姜意将自己卷在被子里,还是觉得冷。
“有用么。”她淡漠的眼神看他,摇头,回答的很艰难,“去折磨她,报复她,那我和她又有什么两样。”
这一刻,姜意连同贺岭也不想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