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阳打趣,“没这么厉害的。”
小东西一碰就娇气的不行,哪里知道下嘴的轻重,贺岭单手整理起领口,脑海里又是女人的嘤咛。
“盯什么,我是女人么。”
预料到再讲就要发火,季风揽上他的肩,扯开话题,“您舅舅,这段时间四处奔走。”
戴家一落千丈,这事已经在渝州传遍,贺岭照旧不关心。
“知道,找你们家了?”
“猜得到你的意思,家里人自然没见。”季风诚恳道,“为的什么?”
贺岭吸上一口,吐出烟雾,“他利用贺家的关系做了多少生意,背地里洗了多少钱,真当没人知道?早就想办他。”
“该。”林昭阳喝着茶,放出大料,“前两年嘉鹏集团如日中天,做局吃掉的不就有他戴华振一个?”
“再不办,胃口大到怕是想把汇裕也吃掉。”贺岭轻蔑地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茶杯。
想到他亏的那八千万毛毛雨,指不定也有戴华振一份。
敢和他玩,那就得看有没有运气全身而退。
“戴华振手上还有建成的股份,现在应当是最想实现价值的时候。”林昭阳与贵公子对视,不用再多讲。
贺岭兴致极好,“买,他会不卖?”
明面上打压,暗地里收购,一条活路都不给。
“你妹妹与戴家那女孩关系好,不怕她闹?”季风玩笑道,至今还记得那小丫头的脾气。
“送出国了。”贺岭的打算就是不让贺涵之卷入纷争,提早安排,也算是做好了准备。
即便于昭昭一个电话打到国外去,漂洋过海这样远,她又能如何?
“贺涵之小时候最黏你,你也舍得。”
“她长大了。”谈及亲人,贺岭心底怅然。
不知道小妹过得怎样,许是还在与他斗气,这样久也不曾联系他。
不论是她怨也好,恨也罢,贺岭更希望她在外收起小性子,少些锋芒。
贵公子的情绪都写在眼底,聊到投资上,很快恢复如常。
十点前,几人分别。
贺岭去隔壁包厢,推门时,见女人脑袋下垫着一条胳膊,正歪在桌面上熟睡。
于是走近了,去关窗户。
细微的动响还是将姜意吵醒。她睁眼,迷迷糊糊叫了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