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吩咐。”
挂了电话,再听那段录音,贺岭只觉得好笑。是他授意又如何,光凭揣测就能与他的女人算账?
懒得自降身价和这种人正面交涉,还是派老陈去警告。
——
姜意只顾着忙,结束前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六点下楼看见老陈和车都在,才意识到他在这里守了自己一天。
“其实不用这样,我能照顾自己。”
老陈看起来与平常并无不同,依旧是冷淡的态度。
“先生的要求,我只是照做。”
“知道了。”姜意上车回御山别墅,不自觉又想贺岭在做什么,问道:“先生在家吗。”
“不在,晚上有应酬。”
“没让你跟着?”
老陈见她疑惑,多的话却是一点不讲,“没通知我。”
姜意努努嘴,只能作罢。老陈不是她的人,自然站贺岭那边,疑惑也不告诉她,嘴够严。
小憩一会儿,到家下车。
齐嫂几日没看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前前后后将她打量好几遍,“太太,您怎么瘦了这么多?”
“有吗?”姜意摸摸自己的脸,没感觉。
不知道女主人经历了什么,齐嫂看她的目光里都带着同情,“您晚餐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随意,什么都行。”贺岭不回,她也不铺张浪费,说完就上楼去。
走到卧室前脚步一顿,还是决定去书房找上次没看完的书。
一推门进去,看到桌上的封起来的画框,姜意猜是贺岭在洛港画的她,小心翼翼撕开牛皮纸包装来看。
用了金丝楠木裱起来,表面做了牡丹样式的雕花,很精致。
画中的女人媚态丛生,眉眼间的神态与她太像,不得不又佩服这男人的本领。
姜意唇角勾起,没找到合适的位置来挂,索性找墙上没上锁的柜子来存放。
一拉开柜门却掉下文件袋,再放下画去捡,看到护照与签证几个大字,像烫手山芋似的,连忙放回去。
由存放的证件想到之前贺均曾说过贺岭可能要出国的话,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