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钱这辈子花不完,爱做什么做什么,不够幸福?”贺岭把手中的核桃交给贺均,“贺家,百年前也没人在外打工。”
贺均连连点头,捧着核桃谨慎地放到西装外套里,“爷爷几十年不离手的宝贝,您都不心疼。”
瞧着脸色,怕是要撒手人寰了。敏感的话他不敢讲,忍着到茶室亲自给大哥沏茶,“疗养院找好了。”
“明天送老爷子过去。”贺岭在主位上坐下,拿出铂金打火机,点上的确是不知名手卷烟。
“您未免太狠心。”贺均低头忙活,连看他都不敢。
这位爷生起气来,掀了桌都是小事。
而贺岭却兀自一笑,不是要生气发火,倒是语重心长,“不狠心,怎么掌权。”
贺家那些旁亲等着老爷子蹬腿儿就来讨伐他,他有什么选择?
刚回国就明里暗里被人设计,也只有单纯不谙世事的贺均敢对他说这种话。
“您做事,一定有您的道理。”贺均奉上第三道茶,再不敢造次。
贺岭细品一口,放回茶杯,“老物件,该带的都带上,二十四小时监护,务必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明白。”
谈话间,贺均打量他的目光里从惊讶再到敬佩。
贺岭尽收眼底。
“出了岔子,也应该是没动响。”吸完三分之二的烟,将烟蒂按灭,脸上却留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贺均整个背后都是冷汗,倒下一杯茶时手都在颤抖,“我懂大哥的意思。”
——
姜意试完菜独自应付着访客,不多时贺涵之与于昭昭一同来了,幸好未正面碰上。
只见两人直奔后院去,隐隐不安的心却在这时候狂跳。
腿脚不听使唤的跟过去,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窥探他人快乐的小偷。
三人有说有笑,于昭昭是最先看过来的,但早不像从前那般锋芒毕露了。
当初她母亲二婚嫁给了贺岭舅舅用尽手段,而她为了嫁给他闹自杀也闹了多回,虽无血缘关系,两家也不同意婚事。
对视一眼,女人不动声色地往贺岭身边靠。
姜意双手不由得攥紧,但也更明白冲上去是什么后果。
这种场合,贺岭不会给拗脾气的妻子半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