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背红了一片,连叫唤都不敢,贺岭没好气地拉过来,放在眼前查看,“烫不烫?”
“温水,不烫。”姜意的眼睫毛都在发颤,愣是不敢说一句矫情的话。
女人要轻声细语,有委屈不能提,要让他自己感知才能惹人疼,是那个清纯妹妹告诉她的。
果真贺岭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这就吩咐管家去拿了烫伤药。
姜意不指望他能一下就转变,愣愣地接过来就去一旁坐下小心翼翼地涂抹。
管家上前去打扫书桌,收拾好茶杯,又问:“先生,中药已经拿到了,是空运回去,还是?”
“现在运回去,这药太苦,各种口味的糖都买一些。”
“是,先生。”
姜意竖着耳朵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丈夫大老远过来一趟是为了给人买药。
这样贴心,不用他多说,就能猜到是给女人费的心思。
“先生。您和于昭昭……新闻我看见了。”
话毕,姜意脊背开始发凉,骨头里隐隐作痛,或许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安。
贺岭不答,意料之中。
曾几何时,贺岭的大名常被于昭昭挂在嘴边。
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注定终成眷属时,却被她这个毫无关联的人抢了先。
自此于昭昭便消失在大众视野,两年不曾出现在赛场和媒体前。
外人不清楚的纠葛,贺岭分明一清二楚。
偏还要让她知道他们见面了。
视线扫过男人冰冷的脸庞,呼吸莫名一紧。
姜意低下头,委屈的模样颇有些矫揉造作,“您找多少个女人都可以,就她不行。”
许是不满老爷子的安排,男人从未将她看作妻子,她想,若是换个人,她一定不闹。
女人颓废的不成样子。
眼见她眼泪快要掉下来,贺岭才吝啬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名义上的亲戚关系,还能有什么。”
姜意愣了一瞬,咬着唇,攥紧的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抱歉,是我冲动了。”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需要我再和你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