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像木桩一样静立原地,默默等待。
从阳光灿烂的白昼,到夕阳西下的黄昏。
院门缓缓从内开启,四目相对,仿佛巨石坠落,令叶母心碎如裂。
叶怀璋!
不只有叶怀璋。
叶怀璋的身侧还有一个绮年玉貌女子。
年龄,大抵双十年华。
恰是最千娇百媚,绰约多姿的年纪。
女子正满眼缱绻温柔,依恋不舍的望着叶怀璋。
两人,手指交缠。
时间,有一瞬间的凝滞。
下一刻,叶怀璋急忙推开身边的女子,神色闪烁,试图掩饰般慌乱地解释:“纾辞,事情并非你所见,听我解释……”
乔纾辞的理智,如同决堤的江河,彻底崩溃。
她的耳边回响着嗡嗡声,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蚊蝇在她周围喧嚣。
她能清晰地看到叶怀璋的嘴唇在动,却无法辨认出任何言语。
她的思绪完全被那手指相扣的一刻所占据。
忍无可忍,怒火上涌,再难克制。
乔纾辞张牙舞爪的上前,修剪整齐保养得宜的指甲划过叶怀璋的面颊,歇斯底里道“叶怀璋,你负了我!”
“你负了我!”
“你怎么敢背着我,偷偷地养起了外室,还生下了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霎那间,叶怀璋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不加遮掩的声音,吓得枝头树梢的鸟雀扑扇着翅膀掠过,也惊的礼静巷的左邻右舍纷纷探出了脑袋,看这难得一见的热闹。
住在礼静巷的多是书生家眷。
平日里,不管心中作何想,面上皆维持着读书人的体面和矜雅。
关起门来,小吵小闹。
打开门,母慈子孝,妻贤夫安。
天大的热闹,错过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巷子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有身影晃动,时不时有窃窃私语声顺着风飘来。
叶怀璋吃痛,眼里的心虚被恼羞成怒所取代。
猛的伸手拽着乔纾辞的袖子,不由分说硬生生拖进了小院。
“你疯够了没有!”
院门阖上,叶怀璋甩开乔纾辞,压低声音,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