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上了年纪,可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少,因此也变得愈发谨慎。”
“然而,老夫信任吟舟,也愿意回报令堂的救命之恩。”
“来此之前,老夫已经深思熟虑。”
“老夫的意思是,如若你没有异议,你就在谢小侯爷赴北境前,广邀上京官宦勋爵,办了认亲宴。”
“可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顾荣也没有再扭捏,笑着应下“都听老太师的。”
乔老太师捋着胡须“该唤祖父了。”
顾荣脆生生道“祖父。”
乔老太师笑的开怀。
跟他的亲外孙女叶楠乔相比,顾荣就是天边的月,山巅的花。
尤其是在获悉叶楠乔自轻自贱,跟二皇子无媒苟合后,他都吝啬多说一句。
清流之家的儿女们,锦衣玉食之余,亦熟读圣贤书。如此不知羞耻,枉费那些寒暑不辍学的圣人之训。
“那便将日子定下二十八可好?”乔老太师问道。
顾荣“晚辈无有不可。”
敲定正事后,乔老太师乐呵呵的浅啜了口茶,唠家常道“宫里的盈妃娘娘出身民间,老夫曾救她父兄免囹圄,日后,如有需,她会竭力护你。”
顾荣眉心跳了跳。
果然,贞隆帝的龌龊心思,瞒不过侍君已久的三朝老臣。
“荣荣谢过祖父。”
乔老太师不置可否。
单凭乔家,护不住顾荣。但,却能让护着顾荣的伞,更密实些。
又寒暄了一阵儿,乔老太师和乔吟舟起身告辞。
谢灼笑意浓浓“我送送太师和大舅哥。”
大舅哥三字,分外清脆,且响亮。
顾荣:……
乔吟舟:……
至于乔老太师则是忍俊不禁,失笑道“小侯爷,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打趣之余,心下感慨,顾荣相貌肖似荣金珠,但命运却比荣金珠顺遂的多。
是运气,也不仅仅是运气。
送走乔老太师和乔吟舟,顾荣觑了眼谢灼“谢如珩,你笑的过于灿烂了。”
“娘子,我生性爱笑。”
谢灼俯在顾荣的膝盖上,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