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此举不甚明智。
“荣幸之至。”
“夫人,这边请。”
话说两头,事归一面。
长公主抬眼望向谢灼,目光锐利,语气近乎质问“你可将无为子的预言告知荣荣了?”
荣荣憎恶贞隆帝,她不敢赌。
谢灼不动声色道“我从不曾对她提及过那则预言的内容。”
他是真的没提。
因为,他一度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不知何时,无为子就已事无巨细坦言相告了。
是无为子提的。
不是他。
谢灼心安理得的想着。
永昭长公主稍稍松了口气,嘱咐道“日后,她问起,你也不可说。”
谢灼挑眉,意味不明“母亲不是说过要把荣荣当亲生女儿疼爱吗?”
“母亲在支开荣荣时,可有想过她有可能会失落难过。”
永昭长公主呼吸一滞,神情里沾染了些许颓然,喃喃道“可本宫也是大乾的长公主啊。”
“本宫的一切尊荣,源自于大乾,源自于皇权。”
“陛下所言所行,卑劣龌龊,自私自利,荣荣难免心怀怨恨。”
“怨恨如荒原野火,昼夜不停的灼烧着人的理智,一旦怨恨胜过理智,做出什么事情也不足为奇。”
“此则预言,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是秘密。”
“灼儿,本宫有本宫的考量,本宫也有本宫的不易。”
“本宫依旧会竭尽全力的护着她。”
谢灼心底翻涌着无数的问题,很想不管不顾求一个明确无疑的答案。
但,话到唇齿,终是重新咽下。
有些问题,问出口,只会过早的打破眼下难得的宁静。
“我理解母亲的苦衷,可我还是想再一次重申,荣荣是我的妻子,是我从心选择的共度风雨的妻子。”
“此生,无改。”
“无为子一事,有劳母亲了。”
他和母亲之间的隔阂,因顾荣而缓缓消融。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高墙竖起,母子相见难相信。
他看的分明,母亲对贞隆帝的态度很是复杂。
有失望,有遗憾,有嫌弃,有委屈,有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