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怎会不希冀子女一生平安无忧顺心顺意,余时就是小女的命啊。”
“清玉公主受惊,陛下勃然大怒,何尝不是一片令人动容的慈父之心。”
“老臣斗胆求陛下将心比心。”
贞隆帝阴冷威严的眸子深处掠过不耐和杀意。
这老东西,不仅以退为进,还在装傻充愣。
席尚书自入仕后就未曾遭过贬谪,备受先皇青睐,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不在话下。
如今,却装作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好样的!
都是好样的!
“永宁侯,你怎么看?”贞隆帝把烫手山芋抛给了永宁侯。
永宁侯心下一凛,抿了抿唇,眼神瞟来瞟去,支支吾吾,没个下文。
这副窝囊愚蠢样儿映入贞隆帝眼帘。
贞隆帝止不住皱眉,催促道“如何想,就如何说。”
老牌勋爵们,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永宁侯头皮发麻,脱口而出“但凭陛下圣裁。”
贞隆帝:???
“陛下。”
“陛下。”
甘露殿外,响起女子焦急而凄厉的哭喊哀求声:“陛下,清玉情况不大好了,求您去看看她吧。”
席尚书瞳孔一缩,永宁侯直接面色大变。
不大好了?
要死了?
清玉公主一死,此事才是真正的没有半点儿回旋的余地。
永宁侯府上上下下,就等着抄家流放吧。
惠嫔发髻凌乱,涕泪横流,失态的推搡着守在殿外的内侍,摔倒在地,也不管不顾的手脚并用往殿里爬,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不必拦了。”
贞隆帝只觉鬓角的神经突突跳着,针扎似的疼痛袭来。
“陛下。”惠嫔跪伏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说道“清玉留了绝笔信,饮鸩自尽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