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三刻。
顾荣接到了册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圣旨。
她成了大乾最年轻的诰命夫人。
然,美中不足的是,贞隆帝口谕,宣她入宫面圣谢恩。
这条口谕,哪怕是礼部尚书也挑不出一丝错。
毕竟,在天下人看来,陛下隆恩厚赏,为臣民者感激涕零谢恩,乃天经地义。
可,顾荣心中着实膈应恶心的很。
名唤照年的清倌儿离奇暴毙时,怎么没带走贞隆帝呢!
贞隆帝只是被吓得晕厥,高热昏睡了数日,便在阖宫太医的救治下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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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血腥手段,毫不留情的除掉了二皇子和奉恩公府一脉推出来的替罪羊,又廷杖二皇子和南子逾各三十。
是实打实的三十廷杖。
直至今日,二皇子和南子逾依旧趴在床榻上养伤呢。
甚至在甘露殿内,怒斥二皇子”子不类父,岂不哀哉!”
难以断言,究竟是送清倌儿入宫的动因更为重要,还是上京的大街小巷,乃至孩童们口中传唱的童谣都在赞颂二皇子的贤德仁慈,以及世家清流对他俯首帖耳的动因更为显着。
她只知,二皇子听到那句怒斥后,神色凄惶,敢怒不敢言。
据说,俪贵妃呕心沥血替二皇子遮掩。
朝堂官员半信半疑,二皇子一党以流言二字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至此,清倌儿照年一事落下帷幕。
因着这桩事儿,承恩公留遗书自尽,反倒没什么人在意了。
贞隆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拿轻放揭过去了。
她心觉有异,谢灼说,贞隆帝所图甚大,看不上这份开胃小菜。
言外之意,所谓的轻拿轻放不过是掩人耳目引蛇出洞的手段罢了。
“忠勇侯夫人,还不领旨谢恩。”李福盛淡声提醒。
“臣妇领旨谢恩。”顾荣顺从地回应道,“还望李公公允许本夫人稍作收拾。”
笑意并未触及眼底。
转身的刹那,笑容彻底消散。
漠然地抿了抿唇,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贞隆帝的幺蛾子,虽迟但到!
不过,好在没有毁了她的大婚之日。
区区皇室,凑出贞隆帝和二皇子这对死不要脸的父子,真真是风水造化!